瞥见北冥封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楚芸清心头猛的一颤,想着自己身上这伤莫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你这伤口又出血了!”瞥着楚芸清肩膀上的伤,北冥封狠狠凝了她一眼,似乎在嗔责她受伤了也这般不安生。
楚芸清抿了抿嘴,佯装没有看懂北冥封刚刚那眼神。
北冥封见楚芸清不说话,暗暗长叹了一声,伸手开始替她解开肩膀上绑着的纱带。
向来都是被人伺候的北冥封,这伺候起人来动作也是毫不含糊。他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将楚芸清肩膀上绑着的纱带给解开了。
香滑的肩膀上,有着几条血口,在那稚嫩细滑的肩膀上,显得尤为的狰狞。北冥封往日也是见过不少风浪,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命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当他看到楚芸清肩膀上的伤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双眸蓦地又沉了沉,神色有些莫名的瞥了楚芸清一眼。楚芸清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眨了眨眼一脸纳闷的看着北冥封。
“你这伤……昨夜处理过了?”北冥封拿过一旁布包里的药瓶,看似无意的痛楚芸清说着。
“嗯!”楚芸清拧眉侧身看着自己的肩膀,淡淡的应了一声。
北冥封幽幽将手中药瓶拧开,点着手在楚芸清肩膀伤处撒着药粉。续而又开口道:“看这包扎手法,不似一般寻常医者。昨日除夕,又是何人能不计嫌隙沾这血腥替你处理伤口的?”
“是……”经北冥封这么一说,楚芸清突的愣了一下。这大过年的,多数人的确是不愿沾染血腥,以免来年会触霉头。
可依着昨日夜里狄墨的反应,他似乎也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结果这大年初一的,他就莫名失踪了!楚芸清虽然不是个迷信的人,可这会儿心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楚芸清正想得出神,突地就觉肩膀上一阵疼痛。她“啊!”的一声缓过神来,侧身疑惑的看向正替她上药的北冥封。
“你这什么药啊?”肩膀上有些热辣辣的疼,楚芸清紧拧着眉头,满是郁闷的看着北冥封。
北冥封淡淡抬眸瞥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重复的问道:“你还没说……昨日夜里是谁替你上药处理伤口的!”
楚芸清撇撇嘴,并未将北冥封这问题放在心上。“昨日夜里大家都在忙,也就狄大人还能忙里抽……啊!你干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的楚芸清,感觉肩上伤口突地被一股力道按了一下,疼得她险些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她赤红着脸,满是恼怒的瞪着北冥封。
北冥封面色阴郁,嘴角微微上翘着喊着一丝凉凉的笑意。面对这楚芸清的恼怒,他冷哼了一声,双眸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么说……是狄墨……他替你上药重新包扎伤口的?”
“是又怎么样?”因为肩膀上的疼痛,疼得楚芸清整个人都有些冒火,以至于说话语气也都冲了起来。
北冥封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龇牙又道:“你昨日夜里,也是这般宽衣解带,让他替你清洗伤口的?”
“你——”面对北冥封的咄咄逼问,楚芸清气得差点儿直接甩手站起来同他对骂了。可当她气势汹汹的侧身看向他时,却在触到他眸中叫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意时,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还未说出口的话,甚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那个……药上好了吗?有点儿冷,没好的话就算了!”楚芸清转眸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伸手欲将衣服拉好。
“本王问你!你是不是……也这般,让狄墨瞧见了!”北冥封咬牙,伸手紧紧扣着楚芸清欲拉衣服的手腕。
楚芸清心下又是恼怒又是无奈,长长吸了口气抬眸冷笑着看着北冥封。“王爷!我与狄大人本就是夫妻,试问夫妻之间不过是宽衣看个肩膀那又怎么了?你是不是管得——”
冰冷无波的话还未说完,楚芸清只觉肩膀上突地又是一疼。她紧紧咬牙,这才没有再惊呼出声,只是那面色瞬间变得有些煞白。
“……”北冥封阴沉着脸没有再说话,手上替楚芸清包扎的动作也没有停。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北冥封替楚芸清重新包扎好伤口。北冥封这才眼眸阴冷的看着她,开口道:“楚芸清!你可真的想好了,宁可给那狄墨做个小妾,也不愿再重新回来跟着本王?”
楚芸清喉头一窒,看着北冥封的眼神瞬间也变得有些嘲讽。她开口好笑的问道:“跟着狄大人是妾,那么跟着王爷就不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