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芸清有些无奈,想要说些什么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唉……”她摇摇头,低着头,颇是沮丧的跟在后面也下了楼。
下楼时,她恰巧看到站在柜台后面,双眼红肿的田掌柜。从他那满面的愁容上来看,田伯的事情的确是让他十分的难过。平日总是笑脸迎人的他,今天也是怏怏的看起来谁都不怎么想搭理的样子。
“对了!那两具挖出来的尸体检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因着已经到了午膳时间,楚芸清三人在最里面,最为靠边的桌前坐了下来。
阿阎没说话,在靠向最外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阿清则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唉……找到的线索十分有限!若想要抓到凶手,怕也还要费些功夫。”
“那说说已有的线索吧!”楚芸清拿起茶壶,为阿清倒了一杯茶。
阿清没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直接丢给了楚芸清。
阿阎看到那本小册子,猛的一怔。
楚芸清没看到阿阎的反应,伸手将桌上的小册子给拿了过来。
小册子是一本用牛皮纸包着的线装书,外面并没有写字,当她翻开里面的内容,在看到里面甚是熟悉的汉字简体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字,抬眸又看着眼前的阿清。
“你……”
此时的楚芸清,就像是一个贪钱的财迷,被天外飞来的意外钱财砸中,满心除了不敢相信之外,还是不敢相信。
“你、你……你真的……”激动之余,她此时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
阿阎傻呆呆的看着一脸震惊的楚芸清,和一脸笑容的阿清。
若不是知道阿清喜欢男子,而她对面的人又是个女子,他真有些怀疑自己头顶上是不是被戴了某颜色的帽子。
“阿清……阿清!”楚芸清碰着那册子,嘴里嘟囔了一阵,从座椅上突的站了起来,两手甚是紧张的拽着阿清的手道:“你、你、你竟然是徐子清,你是我的阿清学姐吗?”
“呵!你这傻丫头,现在才反应过来,也太晚了一点吧!”徐子清狭促的看着楚芸清,脸上表情十分傲娇,可那一双眼睛却又偏偏止不住的露出笑意。
“啊!”楚芸清大叫一声,张开手就要扑向徐子清。
可这身体才扑到一半,立即就从半空中停了下来。
“额……”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量在拉着她,楚芸清回头。就看到满面黑色郁气的阿阎,正一脸怨怼的看着她。
“小丫头适可而止啊!阿清是我的!”
“……你这人……”楚芸清被他那几句极占有性极强的话,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对她来说,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竟然能遇到一个“自己人”,还是自己之前就认识的学姐,明明是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被这男人一弄,画风就突然变得有些扭曲了!
“知道了!知道了!放开我!”楚芸清无奈的缩回手,很是不客气的将身后拎着她衣领的手给挥开。
她重新坐回凳子上,立即伸长脖子看向徐子清道:“学姐,你……”
一只手横着伸过来,一把糊住楚芸清的脸,将她往后推了一把,楚芸清纳闷的看着一旁的阿阎,咬牙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不用离这么近!我们家阿清,不耳背!”阿阎一脸嫌弃的瞥着楚芸清。
楚芸清朝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想着好女不与男斗,她也懒得再和他计较这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她和眼前的徐子清。
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徐子清高楚芸清两届,一个是法医学的高材生。而另一个,则是个心理学的新晋小花。
因着楚芸清对犯罪心理学很是感兴趣,所以经常也会去法医院那边走走,想着能够更全面的了解知识。
而徐子清呢,又因为学术需要。有时候除了法医这边的专业知识,也是需要去修习些心理学来辅助。
两人一来二往的,也就彼此熟悉了。徐子清家是警察世家出身,家中大多人都是做警察的。那时候楚芸清跟着徐子清也学了不少东西,除了法医一些浅显的知识,还跟着学了些防身术。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徐子清突然在毕业之前失踪了。楚芸清也找不到其他真心和她一起学习,彼此交心要好的知己朋友了。心里虽然一直挂念着徐子清的事情,却又因为学校以及个人能力的问题,并没能找到徐子清。
没想到,那时突然断掉的缘分,突然又在另一个时空里结上了。
“当年你突然失踪,让我担忧很久!”楚芸清感叹着。
徐子清好笑的摇摇头,叹道:“最开始听到你自报名字的时候,我才吓了一跳呢!可我看着你模样与之前不一样,还以为只是恰好同名呢!”
“你真是坏,明明一早就认出我了!却是到了现在才表明自己的身份。”楚芸清嘟囔着嘴,嘴上虽是怪责,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
“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我前后给了你这么多暗示,你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徐子清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是楚芸清太笨。
“我那是……”楚芸清立即辩解。
徐子清立即点头附和道:“是啊!只是心里都想着尸体凶手,没心思顾及其他,当年你也是用这个理由,把我哥给甩了吧!”
“诶诶诶!咱们可说好啦!我可没甩你哥,明明是他太笨听不懂暗示。”提及这事,楚芸清立即打呼冤枉。
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一旁完全听不懂的阿阎可有些急了。
“你们……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楚芸清和徐子清两人顿时一愣,停下了沉浸在相认的喜悦中的叙旧。
两人侧眸看了一眼一旁满脸问号的阿阎。
“噗……”短暂的安静后,楚芸清和徐子清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