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直接,一句话像是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谢玥没回答,意味不明地按着赵曜的后颈,那块脊椎很突出,他觉得赵曜醉得不清,作为一只讲究人类礼仪的一品大妖,他从不趁人之危。
赵曜却误会了,他没有等到谢玥的回答,眼神暗了暗,问:“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
谢玥又气又笑,被怀疑那方面的功能对人还是妖都是一种侮辱,他轻轻抚摸着赵曜的后脑,像是在安抚什么动物,“行不行你要试试吗?”
“好。”赵曜一点头,很认真地说:“先试试。”
谢玥失笑,这人是要先验货再签收吗?
谢玥察觉出这事儿开始有点意思了,望着他没有说话,觉得赵曜喝醉酒的样子有点好笑,想看看他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赵曜的理智似乎都被酒精点燃,或者这个人天生就带着一点疯,他急需用什么来证明自己,一手摸向自己的皮带扣。
啪嗒一声,皮带跌落在地,没有人阻止他,默许就像是鼓励,他的手已经按在裤子边缘。
谢玥心里有点不舒服,假如今天谢玥没有出现在酒吧,赵曜是不是跟任何一个人走了都能干这种事?他无法想象赵曜跟另外一个人在床上的情景,妖怪的占有欲有时候强到会让他们本人丧失理智。
谢玥按住他往下的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赵曜抬起头,察觉出谢玥声音里的不快,说:“知道的。”
谢玥捉着他的左手,两人的呼吸都是炙热的,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他,问了第二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曜的手是烫的,他顿了顿,往下稍微扯了下,扯开内/裤的边缘,露出一截胯骨,“是你。”
胯骨上文着谢玥的名字,被一根鸾尾托着,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谢玥的眼神暗了暗,看着那两个字有点发狠,他搂着赵曜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他重新掌握了这场关系的主动权。文身明显还没完,他的手指顺着鸾尾的方向游走,像是顺着一根线头寻找一处宝藏,指尖掠过尾骨,一节节爬上脊椎骨,慢慢撩开赵曜的白毛衣露出大片的背脊。
镜子暴露了一切,后背是一整片文身,青鸾鸟张开羽翼伏在赵曜的背脊上,扣住赵曜薄薄的肩胛骨,依附着他的脊椎,鸾尾扫过他下陷的腰窝,霸道、不留余地,像是把这个人从灵魂到□□整个标记。
赵曜给自己也烙了印,把自己当做一份地契、一张合同、一个盖了章的礼物,他把自己的署名权交给了谢玥,就像是谢玥后颈的那块红色的印记。
他喝醉了,意识模糊,用最无害的样子说,是你。
赵曜这个人没有度,他容易在一段关系里迷失,需要一个人去掌控他的身体,现在谢玥正在掌控他。
“什么时候弄的?”谢玥的声音很沉,像是在压抑什么,又或者是要在进行什么的前奏。
“上个月。”这么大面积的文身,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个月,过程很磨人,这两天才刚养好。
谢玥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呼吸传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一语双关,问知不知道文身在干什么,又像是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赵曜被他扣在怀里,这个姿势像是拥抱又像是在囚禁,镜子里的谢玥瞳孔慢慢变浓,动物式的侵略性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赵曜没有意识到他的危险,或者说意识到了,但他很情愿堕落下去。
他说:“知道的。”
谢玥的手臂慢慢收紧了,像是大型动物已经狩猎了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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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叶连召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