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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名的海岛,距离远了,不会发现上面有任何东西,但上面真的有东西,或者说是一栋很难发现的建筑,建筑物中还有人。
七爷高贵的膝盖终于触碰到了地面,虽然只有一只。
他狠狠咬着牙,并非是因为屈辱,而是一种觉悟。
因为他现在面对的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黑暗中的人,唯一能漏出来的仅仅是一只白皙的手。
那只手掌抬了一下,手指轻轻动了动,却仿佛犹豫,又收回。
七爷额头上的汗水流了下来,他瞪圆了眼睛,因为低着头看不到前方,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在那一个弹指之间!
“说吧,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对方说话了,声音低沉,却偏中性,很好听。
七爷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开口说话,却被自己沙哑的声线吓了一跳,只能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要赌。”
“赌什么?”
“赌长生!”
伸出的手指微微颤动一下,然后彻底的收了回去。
“玄门正宗没有一个是长寿的,都是短命鬼。”
“但唯一能接触到长生的,只有他们!”七爷肯定的说着。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机会,也应该有一次可以放弃一切也要赌一次的觉悟。”
这就是答应了。
七爷重重咬了咬牙,然后起身倒退着离开了这个房间。
黑影中走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袍,唯独一双脚光着,露在袍子的外面,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留下一排黑乎乎的脚印。
“叛徒果然不值得信任,让属下去解决他。”
“面对长生,我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可是……”
“想去就去吧,跟好了,让他的赢面更大一点也好。”
“遵命!”
黑袍人也走了出去。
黑影中的人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又浪费我一块好地毯,就不能洗脚吗?来人,换了。”
……
飞在空中的感觉很好,狂风从下面吹来,兜着风,明明是在下坠,却给人一种被风吹起来,飞向宇宙的错觉。
乞儿背着降落伞,抱着丑儿,一头扎向下面自己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黄色的荒漠。
飞机上的空姐,觉得自己飞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遇到一次神经病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在高空中打开舱门这件事,还是相当的危险的,如果不是那个神经病及时将空姐给扔回去的话,现在空姐应该已经早一步到了地面,成了一滩烂泥,或者把下面的荒漠砸出一个不和谐的大坑。
舱门关闭的瞬间,几乎所有乘客都拿出手机疯狂的拍照,因为大家都聚拢在一边,弄得飞机都有些偏重,还得飞行员好不容易才控制住。
拿民航机当跳伞机?太疯狂了。
关键是没有任何跳伞是可以在平流层进行的,不管他们背着的是怎样的伞包,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但很奇怪,飞机上的人,没有一个认为那个高空开舱门的家伙会死。
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