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真的任性,你指不定又会怎么嘲笑我呢!”
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慕晚安把自己脸上打理干净了,这才闷闷地道:
“我们去哪儿吃饭?”
看着她仍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跟我来。”
两人的身影坐上车之后,便很快地离开了他的视野。
他把头顶上的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了隐藏起来的张扬红发,他的目光里面有着狂热的爱意和不能拥有她的怒意。
那辆车已经彻底看不到之后,他才从树荫底下走了出来,坐上了路边的一辆低调的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瞧瞧,他又发现了什么?
漫不经心地拿下了望远镜,站在酒店顶楼的男人从衣兜里拿出了一部如同老古董一样的非智能手机,他熟练地拨下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男人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调查如何?还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交给我……”
嘴上抱怨了几句,年轻男人却还是尽职尽责地汇报着自己的调查结果:
“她前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十分简单,一出生就被扔到玛利亚孤儿院,十八岁的时候考上a大,大二那年通过学校的交换生项目去了法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意思,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有什么疑惑,直说。”
“她在法国的资料,实在是太过干净。”
年轻男人直言不讳地道,“这种资料,应该是经过处理的。我怀疑,她在法国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
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只有平静的呼吸声,他等了许久,才听到指示:
“在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你继续在那里盯着。什么时候需要下一步,我会通知你的。”
见他有挂电话的趋势,穿着侍者衣物的年轻男人又笑了起来:
“还有一点,她现在和宋秉爵在一起,我看他们两个人浓情蜜意,你确定要插一脚?”
“宋秉爵?”
听他提到了这个人,男人颇带着几分难得的狠意地道:
“还真是有趣,他的‘龙宫’在这里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他还在那里跟我的——”
他说到这里,把接下来的话头掐灭了,然后冷硬地吩咐道:
“你必须好好替我盯着,如果有什么进展,继续向我汇报。”
移开已经挂断的手机,有着娃娃脸的男人玩味地扫了一眼手上的资料,“看起来不像是男女之情?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大动干戈地调查你呢……”
“局长大人,还请你通融一下,小女的事情的确没造成什么大的坏影响……”
酒店包厢里面,陈父正拉低了面子跟匆匆赶来的警察局局长说情,从前他风光的时候,办事只需要打一声招呼,哪里会像现在一样麻烦?
“不是我不通融……陈先生,先不说姜小姐的身份,单单说宋总的命令,我们能违抗吗?”
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陈父道,警察局局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把陈欣娆铐上带走,他看着脸上染上颓败之色的中年男人,再联想到之前的他的风光,不免有些唏嘘:
“我劝你呢,还是低个头,把宋总得罪了,你又能讨上什么好?”
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满是怒气地瞟了一眼拉着女儿不肯撒手的陈母,陈父心中满是愤懑,他忍着怒火道:
“这个道理我明白……小女在看守所,还劳烦你多多照顾些。”
警察局局长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陈父把门关上了,转过身来脸色黑沉到极点,他看着还坐在沙发上擦眼泪的陈母,呵斥道:
“你还有脸哭?!”
“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
拿着纸巾擦着眼泪,陈母不明白他的怒气为什么要冲着自己来,她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没用的!竟然真的让女儿进去了……你要是有用,今天我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真是把陈父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火气又激起来了,听着耳边令人烦躁的哭泣声,他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直接朝着陈母脸上去了,他看着捂着脸不明所以、满脸震惊的陈母,恶狠狠地道:
“今天你要是不把宋秉爵得罪狠了,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没用?我看你活着才是拖女儿的后腿!你是好日子过得忘了原形吧?我们家的公司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现在是想把整个陈家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