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看到避孕套的那个瞬间,一种坏的预感在徐年心中升了起来。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但他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马眼又一次吐出大口的精液,白浊从龟头流到青筋暴起的茎身上,整根肉棒肉眼可见地胀大一圈,疼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想把避孕套甩在她面前的床上,并大喊她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但他只能挥手。
将避孕套碰落,动作绵软,起身逃窜出房间,极为狼狈。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他又跌了一下,精液踉跄着洒到地板上面。后来他走上去往浴室的长廊,白色的浊液于抖动间溅落在地,房间弥漫一股浓郁的石楠花味道,腥极了。
水落在瓷砖。
冷水淋面,但那根坚硬的性器依然挺立。什么都没能改变。
他还是满脑子都是金月刚刚高潮的样子,她的眼睛,她潮湿的内裤透出了毛发的黑色,乌黑之中隐匿着满含情欲的粉红。
他用手捂住眼睛。
衬衫被水淋湿,内裤贴身,渐渐他感觉到这种重力的感觉,也感觉到冷。
他站在原地脱掉内裤,头发湿透,凉意从头蔓延到脚。
他想花上一点时间冷静想想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转头的那瞬间,他看到毛玻璃后面金月模糊的影子。
她跟着他走到了门外。
推开他没有上锁的厕所的门,看到他,然后往里面走,也不管有没有冷水溅到她身上。
皮肤的肉色晃人眼睛,她只穿了内衣和内裤,瘦削,唯独胸和腰有一点堆积的软肉,看起来很小很小,很软很软。
他不敢碰她,没有阻止她的靠近,却怕她淋湿,于是关掉花洒。可冷水还是溅落到了她的身上。
肩膀,小腹,一道清亮的液体,在厕所灯光下反射。
亮得像一种昂贵的铜器。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近乎痴迷,呆呆的,想要擦掉她身上的水,却依然不敢碰她,只有他的阴茎还是挺立的。
直直上翘,指着金月的胸腹方向。
她从身后摸出那个熟悉的银色包装袋。徐年的脑海里响起一声闷响。
好像在他的心口猛开一枪似的,令他根本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她靠近。
俯下身,她脱掉自己的内裤。
而他僵硬地伸出手,因为太过笨拙,太过迟缓,阻止的指令完成时,她已经赤裸下身,露出腿心间黑色的阴毛,也是细小的,密密的,可爱极了。
他仿佛闻到了她下体那种神秘的幽香。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过折磨了,比直接伤害他的肉体更让他觉得难忍,他觉得这是一种酷刑。她太残忍了。
所以徐年说:“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眨了眨眼睛,“我怎么对你啦?”
徐年往后退。
他退到墙壁上,潮湿的衬衫增加了刺骨的寒意,金月贴近他,带着一种湿润的热气,仿佛在索吻一样。
他的肉棒抵着她的胯骨。两腿之间,龟头触碰到蜷曲的毛发,一种陌生的触感,他对这种感觉感知得很钝很钝。
一切都变得很钝。
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动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到她像在梦境的边缘发出的声音:“你为什么不亲我?”
徐年吞了口唾液。
“我忍不住…”
金月偏头:“为什么要忍?”
他问她:“避孕套从哪里来的?”
她说:“我在便利店买的。”
“你想做什么?”
她把手从身侧举了起来,抚摸他的肉棒。当时他太过敏感,就连这种触碰都让他感觉到痛了,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看着她另一只手将避孕套举到空中,然后两只手合在一起,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
他伸手抱住了她。
瞬间距离拉近,身体相贴,气息交缠,她是被他撞了一下的。就这么跌入怀抱当中。
感受到一种混合的触感。
最里层的徐年滚烫,尤其是下身赤裸的肉棒,而这层之外,隔了件冷冰冰的湿衬衫,热气夹杂着冰凉贴上她的皮肤,手臂,小腹,腰,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微微托起她的屁股,让一根坚硬的肉棍穿插她两腿之间而过。
“我不敢。”
叹气一样地说。
事实上,徐年并不知道那些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些什么。原本他可以想得到的,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但是金月没有给他时间去想。他凭着本能去撞,撞到一层透明的屏障,知道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什么,而她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