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陈光蕊本身是个状元,又有实干才能,他的岳父是丞相,就算靠着殷温娇也该回京了,为啥像是被流放似的,在江州一呆就是十来年?
殷温娇道,“妾身梦中得佛祖点播,夫君还是留在江州为好,待祎儿年满十八才可回京,否则于陈家而言,皆有不利。”
伏光听了,也就在心里笑笑。
他们肯定是被搞怕了。
伏光一点都不怀疑,玄奘那边被佛教严密监控着,只要他一出现,那边就该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各种手忙脚乱,阻止他和玄奘接触。
刚来的时候已经在殷温娇口中打探清楚陈玄奘的消息,后面就是很单纯的叙旧。吃完饭后,陈光蕊留他在府上过夜,被伏光拒绝了。
陈光蕊和陈宰娄送他离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陈光蕊赠了他一只灯笼和一袋银两,掂量着得有两斤沉。
伏光莫名其妙地收下银两,提着灯笼牵着马,融入了黑夜中。
陈宰娄看着客人远去,抬头望向陈光蕊,“他年纪很大了吗?为什么他的头发是白色的?”
“爹也不知道。”陈光蕊道。
陈宰娄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陈光蕊眼中闪过担忧,“或许吧。”
晃晃悠悠在凡间逛了四年,伏光认识了不少人,不过都没有建立起深厚的交情。他只是想与人间有牵扯,还没有忘记自己金乌的身份。伏光一直记得,人类寿命短暂,和他不是一个物种,怎么都没有办法太过亲近。
他想着很久之前,自己还怕忘记人类的良知,现在倒是不愿和人类走的太近了。
玄奘领着自己的猴子和猪猪向西走,到达鹰愁涧时,白马被里面的妖怪一口吞下了。
家庭幸福的玄奘很坚强,他没有哭,而是冷静地问猴子,“悟空,你有办法救出我的马吗?”
悟空说,“一匹马而已,死了就死了吧,还走不走?”
玄奘问猪猪,“八戒?”
八戒说,“马肯定被妖怪吃了,老猪也不能去地府,把它从生死簿上抢回来。”
玄奘叹了口气,“好吧,那就继续赶路。但是我们的行李也丢了,行李丢了不要紧,我们还可以化缘。等到下一个城镇,贫僧还要给陛下写一封信说明现状,劳烦悟空代为师传信,再取一份文书。八戒去化缘,讨一份被褥棉衣来。没了马,以后的行李只能由你们两个来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