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距离她的脖颈只有分毫之差,但花策已经无法再进一步。花筝的双手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将他的动作完全固定住了一般。
明明就只差一点点,明明只要再切入一分,就能“杀死”花筝,就能在这些面前证明自己比这个怪物更强,就能让花簇体会到痛苦和绝望。
“怎么了?不是说要我跪地求饶吗?”
花筝血色的瞳仁注视着他,肩膀血流如注,脸上的表情却轻松写意。
“我的膝盖可还没碰到过地面呢。”
动弹不得。
这一瞬间,因现实与理想的不同,花策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不是第一次处于这种无神领域之中,为了提前适应,他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从哨兵的状态转为普通人,光是这种落差感就足以在比赛中产生巨大影响。
花筝一开始的表现,似乎也在应证这一点。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