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晚上看叶凡在体制外混出了模样，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拉着刘丹说话，才把这事儿说出来，说要和叶凡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让李阳鸣好好看看！

不过，这厮脸皮薄，今天见了叶凡，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估计怕别人觉得自己攀龙附凤，靠关系吃饭。

叶凡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说昨天晚上在来酒店的路上，你怎么一直说看好民营医疗卫生企业的发展，还说真正的人才都是在体制外，都是在企业里。原来你是给自己做铺垫呢！”

“我倒不是说自己是个人才什么的……”纪乐言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昨天真是我的观点……”

“咱们先撤了，到外面说话！”叶凡看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杯盘，起身走到陈兵身边，与他握手，笑道：“这个小小的同学聚会，倒是把你累得不轻！谢谢了陈主任！”

“叶董事长，您太客气了！”陈兵对叶凡现在是欣赏到了极点，也给叶凡面子，笑道：“以后各位同学只要到岭南大酒店住宿或者用餐，一律六折成本价！我让前台给你们准备几张贵宾卡！”

众人无不欢喜笑颜开，连声道谢，不仅仅是因为能得到实惠，更是因为这种高档酒店的贵宾卡，对他们这些刚刚毕业一两年还没啥身份地位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无人不是深感叶凡真的太厉害了，这面子也太好使了！

“哎呦，陈主任，合辙你这利润率超过了百分之四十，够黑的啊！”叶凡开玩笑地说道。

“你小子！”陈兵擂了他一拳，两天的交往，他已经把叶凡当做了朋友。

“乔董事长，感谢这两天你的悉心照料！”叶凡客气地说道。心说，的确照料得不错，都照料到床上了。

乔曼俏脸矜持而笑，彬彬有礼地与叶凡握手，客气地说道：“叶董事长慢走，你在燕京有这么一批优秀的同学，以后我们省国投还要仰仗你们啊！咱们彼此照料！”小手指却调皮地挠了挠叶凡的掌心。

在外人跟前，两人保持着一种距离，看上去就像是互惠互利互相尊重的合作伙伴，但其实已经滚床单了！

叶凡他们来到停车场上，站在雪地里抽烟，叶凡提起刚才的话头，笑道：“乐言，辞职的事情，你应该是早有想法了吧？送礼被拒，应该只是契机吧？”

纪乐言笑道：“工作小一年，我也有一些感触，我觉得体制内，有种种限制，而且绩效考量不是那么科学，往往一些善于攀附，但是没啥真本事的人能拔得头筹——”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陈树，解释道：“陈树，我可不是说你啊！”

陈树气得直哼哼，作急赤白脸状，佯怒道：“你不说还好，我也没想往上贴往上靠，你一说，我咋觉得你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你就是说我的呢！哥们当年也是耿介少年，这不是生活逼良为娼吗？”

众人尽皆大笑起来，纪乐言笑着对叶凡说道：“所以，我还是想在到体制外试一试，不然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前天倒是冲动了一把，也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那有什么可犹豫的？体制外有体制外的好处！”叶临风没想到叶凡的同学中还有这种有骨气有水平的人，还能呛了李阳鸣。

他回归叶家，开始配合叶凡主管宝善堂的民营医院部分，短短时间内从上次欧阳家、石家发动的金融战中斩获了一个亿，也是尝到了在体制外的甜头。一个亿，你在体制内上班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拿不到这么多钱。

所以，他也是鼓动纪乐言，笑道：“想出来就出来！”

叶凡笑了笑，叶临风从体制内跳出来，帮助他打理宝善堂当然毫不犹豫，宝善堂根基已经大了，他别说本来就水平不错，能做出一番业绩，就是因循守旧，也能维持现状，再不济，把业绩搞得下滑，凭借叶家的关系，他还能回到体制内，继续当他的专家组组长、副院长。

但是，对纪乐言这种穷家小户的孩子来说，现在就业的行情又差，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一件让人很满意的事情了。主动辞职跳出体制内，却面临着极大的风险，说不定就找不到工作，无米下锅断了炊。

从昨天纪乐言的表现来看，他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厚道、真诚、踏实。在同学中，拥有一定的号召力，又是名校毕业，今天能说他能呛声主任医师，说明他的业务水平也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