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厅长,不是我说你。你们效率怎么这么低啊?这可是严重的恐怖事件啊!赶紧判我个三年五年,敲定这事儿,我也不准备上诉了,我准备啊,在狱中遥控企业……”叶凡看了看周围,显得很是诧异。
我日啊!陆家博都想哭了,你个贱人装什么装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没事了啊?看来,叶凡就是要他服软,把经过说一遍,当即极力压住怒火,亲手为他打开手铐,哈着腰陪着笑说道:“叶神医,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这事儿啊,我们调查过了,不怪您,是徐浩先动手的……”
“啊?是他先动手的?你们确定?”叶凡显得难以置信,“你们要秉公执法啊!”
“是,我们已经确定了!您赶紧下车吧,这位女军官,请您过去,有医疗任务等着您的!”陆家博额头直冒汗,生怕叶凡咬住不放,不愿意下车。
叶凡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徐浩、陆家博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产生了浓烈的杀意。
他依旧坐在车里,目光陡然一冷,居高临下地瞧着陆家博,冷声质问:“我刚才怎么说来着,拷上我很简单,但是,想给我打开铐子就难了!第一,我要全部的证据,证明是他徐浩先动手的!我可怕你们秋后算账!第二,要是徐浩先动手……”
叶凡几乎一字一顿地逼问道:“那你身为岭南警务系统的最高长官?难道是法盲?你凭什么放他走?为什么不制裁他?就因为徐国振出面了?不错,我是无权无职的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但是他徐浩就能随便欺负我?”
轰!
陆家博脑袋轰然一响,险些没有晕过去。知道叶凡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却没想到叶凡如此彻底地把他逼到死角。
都说叶凡是东海一条混江龙,谁都不怵,谁的面子也不给,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这小子,连徐国振都不放在眼里啊!
让叶凡跟着这个女警官去执行医疗任务,是乔书记下的下的死命令,他不得不从。
但,徐浩是徐国振省长亲自带走的,他又怎么可能拦下?人已经带走了,他又怎么可能去追究徐浩的法律责任?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他满脸错愕地看着叶凡,脑袋不住冒汗,却是难以吐出一个字来,叶凡依旧冷恻恻地看着他,笑道:“不给我个说法?那好,我不走了……”
听叶凡自称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把自己往弱势群体那里挤,宋青瓷好悬没有笑死。这小王八蛋,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现在这情况,陆家博只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苦思一番后,没招儿的他,只好求救地看了一眼陈立阳、杨卫国、宋青瓷三人。
这三人在拦下叶凡受挫后,却一直带着二十多名干警不愿意离开,显然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姿态,陆家博怎么看不出来,但这时候,他不得不借助陈立阳三人的面子,满脸屈辱地走到陈立阳跟前,打出两支烟分给二人,为难地说道:“立阳同志,卫国同志,青瓷同志,叶凡不愿意下车,你们能不能劝劝他?”
刚刚还要向纪委打报告,调查自己的底子,这会儿就这么软语哀求,亲热地叫自己“同志”,陈立阳也是暗暗鄙夷,但他以后还要在陆家博手底下工作,却是不敢不给陆家博面子,微笑着说道:“陆厅,您别急,我给赵书记打个电话,他听赵书记的。”
说着就打电话给了赵国栋,简短地说了几句后,走到叶凡跟前,把电话递过去,说道:“赵书记电话……”
叶凡接过电话,喊了一声:“赵书记……”
赵国栋其实已经通过陈立阳的短信,了解了事情经过,对叶凡如此大动干戈地与徐浩为难,多少有点不满,但是,还是问道:“叶凡,怎么回事?事情闹得有点大了啊……”
“赵叔叔,给您添麻烦了,这事儿我也是性子有点拧巴,太冲动了!”叶凡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我也不准备强出头。但是看到徐浩越过东海市局,把省厅里的人拉过来,颠倒黑白,未免有点太猖狂了!我也有点受不了。得亏有一位女军官说有任务,要把我带走,不然,陈局他们根本拦不住!”
赵国栋原本属于徐国振旗下的官员,但是叶凡给乔书记治好了金蚕蛊,他毫不客气地调转船头,靠到了乔书记这边。
不管怎么说,在省委常委的排名上,他还是在徐国振后面,影响力也差了一节,而且,他书记的位置还没扶正,原本,赵国栋不想过多树敌。
但论及长远目标,他却是想取代徐国振在岭南的位置,叶凡今天给徐浩闹了这么一场,把徐浩是奇辉药业“买办”的身份闹得人尽皆知,对他的整体布局,并没有打乱,甚至还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但他知道,这件事也只能适可而止,他要控制事态进一步恶化,语气淡淡地说道:“年轻气盛,有时候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