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没有,新鲜的鱼有两条,还有大哥夫拎过来的活鸡一只。
“烤全羊少说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吃,先烤两条鱼一只鸡怎么样?垫垫肚子,咱们能不能吃完?然后烧道羊杂汤,弄个羊血羹。”好歹也是大年三十,午饭就吃一只烤全羊一道羊杂汤似乎太简单了点,陈玉平寻思着,羊血也有不少,另外烧成羊血羹,烤两条鱼烤一只鸡:“家里的土豆也烤一点,菜园里的青菜也烤一点,荤素搭配着。”
“能吃完,肯定可以吃完,咱们人多,大不了年夜饭晚点再吃,反正要守岁,上半夜吃年夜饭,下半夜煮饺子吃,明儿凌晨就不用吃早饭,直接回屋里补个觉。”陈原秋给安排明明白白。
陈老爹乐呵呵地笑:“我俩是没有意见,怎么着都可以,你们自个儿看着办,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去地窖里拿土豆。”陈原冬起身往外走:“顺便把鸡和鱼拾掇出来。”
柳桂香笑吟吟地接话:“我上菜园子里摘把青菜来串上。”
崔元九正逗着草哥儿耍,遂把孩子放回了竹榻里:“二哥,我和你一道去。”
陈玉平重新调了个刷酱,都用烤全羊的刷料,烤出来就一个味道,不合适不合适。
鱼有鱼的烤法,鸡有鸡的烤法,青蔬自然也一样,得各有各的美味才行。
他是半点都不嫌麻烦,有金手指在,他很享受做吃食,尤其是精心烧出来的吃食,家人们吃得津津有味,他就觉得特别开心,很有成就感,这也是种小小的幸福。
崔元九拎着只活鸡,陈原冬拿着土豆和鱼,两人来到屋后的井边。
“大哥夫,羊杂洗得怎么样?”
“动作看着见利索了。”崔元九调侃了句,蹲到一旁手起刀落,鸡血放了小半碗,待手里的鸡没了气,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木桶里,大步进了灶房,提着一壶烧开的水,烫鸡,清鸡毛。
陈原冬拾掇鱼也很有两手。
两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一左一右往张志为身边蹲着。
夹在中间的张志为,颇为难过煎熬。
“累了?”见丈夫动作略有停滞,陈玉春温和的寻问:“还剩一小半,孩他爹你得加把劲,元九和原秋拾掇好一只羊,现在元九和原冬要拾掇出鸡和鱼,你这半盆羊杂……”欲言又止。
陈原冬侧头看了眼:“大哥夫等我这鱼拾掇出来,我来教你洗羊杂?”
“不用不用,我会,你大哥刚刚教会的。”看着二弟略略提起的菜刀,菜刀是真的很锋利,上面还沾着血迹,一股子浓浓的鱼腥,熏得张志为脑壳有些发晕。
崔元九笑着说话:“我这边弄好了,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