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听的清楚,腐乳蒸肉就是八十两银子卖的,这钱,陈家用来买了个铺子。
他觉得,自己出一百两,比沈记还多了二十两,陈家没道理拒绝这事。
可惜,满香园的掌柜还真想错了,陈玉平拒绝了这事。
家里摊子有生意,镇上铺子买卖红火,手里又有一千两存着,他不想再卖方子,这钱来得太容易,太招眼了。
应付完满香园的掌柜,次日下午又来了波人,明显和昨儿的不一样,是驾着马车来的,这人呐,穿戴也格外见富贵些。
这位也是掌柜,说话不太友好,眉眼带着股傲气,言语间也带着股施舍意味。
陈玉平这人吧,人敬他一丈他回人一尺,昨儿还能耐着性子和满香园的掌柜周旋,今个对这位,他直接冷了面,说话半分不客气,直接了当的拒绝,冷酷无情。
把人给气走了,陈老爹心下惴惴:“平哥儿,你这么得罪人,没事吧?”
“没事,咱们又不靠他吃饭,再说,他是县城来的,远的很,咱们又不往县城发展,就算以后想往县城去,还能和沈家打招呼。”这也是陈玉平为什么愿意和沈家做生意的原因。
沈家在十里八乡很有声望名气,和沈家打好关系,这事儿不亏。
忙忙碌碌间,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要进腊月。
天气是一日冷过一日,起早床也成了件特别费劲的事。
陈老爹每天踩着时辰敲三儿子的屋门:“平哥儿,起床了。”敲了几下,他推门进了屋里。
草哥儿已经醒了,小脸儿红扑扑,乖乖巧巧的躺在被窝里,见着阿爷,咧着嘴就笑,还知道伸出小胳膊要抱抱。
“草哥儿都醒了,你这当阿爹的还在睡觉。”陈老爹推了推迷迷糊糊的三儿子,麻溜儿的给小孙孙穿衣裳。
早饭是包子,香葱肉包。
陈玉平给阿爹指点过两回,这包子,便越做越香,越做越好吃。
填饱肚子,稍稍收拾收拾,陈家父子三个驶着牛车往镇上去。
草哥儿月份渐大,小身板儿养得胖乎乎肉嘟嘟,已经不适合坐在窝箩里,便他把放在竹榻上,他能稳稳当当的坐着,不会乱爬乱翻,是个很乖巧的孩子,特别省心。
这会还早,摊子没有摆出来,陈老爹趁着有点空闲,赶紧忙活屋里屋外的琐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