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得,对她微笑。
我如何说我爱你?
我如何告诉你我在乎你?
我如何告诉你我的思念永无止尽?
要如何让你知道……我就在这里?
……
将这首诗写在纸上时,克劳瑞丝已经扎根在他的心底。深深得,紧紧得,没有一点放松得,长久驻留在那个地方。看上去那样美丽,却似乎碰一碰都会流出血来。
他遇到过很多人,遇到那么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会大胆又生涩得与他搭讪,没有一个敢拉着他的手在古老的街道上狂奔,没有一个会在夕阳的广场上哭到无法自己,没有一个……开口说爱他。
他想他曾触摸过的,她心脏的温度。在他的回忆里,有关她的一切都美丽无比。那感情太过浓烈,所以很多次梦中,也许会问道自己一个问题,后悔了么?
为什么是在梦中?因为睁开眼,软弱永远不存在。
美丽的夏日枯萎了,枯萎了,
明媚的日子正在飞逝;
夜晚升起的潮湿的浓雾
正在昏睡的阴影中飞驰;
肥沃的土地上庄稼收割了,
嬉闹的溪流已变得寒冷了,
葱茏的树林披上了白发,
天穹也变得灰暗、朦胧。
我心中的人阿!你现在在哪里?
……
他在某一个冬天写到这首诗。玻璃窗外大雪纷飞,北国的冰原透骨晰凉,屋中壁炉燃着火,他在火光中看见了她的脸容。
已经开始记不清了。
似乎越是用力得想要刻骨铭心,它便流失得越快。他慢慢得一点一点遗忘她真实的模样,看那轮廓模糊,看那脸容消逝,只有胸腔中属于她的那些情感,更深更重得扩散。
他也说不清,它是淡了,还是浓了。
但是那种情感啊,若是用一句诗来回应,大概也只剩下这样低声呢喃的苦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