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用的。”黎洛还得寸进尺了,“段总日理万机,特意抽空陪我跑活动,我太感动了。”
段明炀似乎不想再搭理他,径直往楼上走,黎洛立刻追了上去,喋喋不休道:“可感动归感动,我怎么觉得,段总您有点过于悠闲了?连江流深都在关注你家事件的进展,你怎么像事不关己似的?还有功夫陪我去参加活动?不是要趁乱抓住你哥更多把柄吗?”
“有人替我在做,我只需要等候消息。”段明炀进了书房,忽然侧头,说,“黎先生倒是和江流深联系得很频繁。”
黎洛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东摸摸细看看,漫不经心地回:“对啊,他这人虽然平时看着没个正经,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难怪你有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找他。”
黎洛听出了点酸味,笑着回:“是呀,当初段总您把我折腾得那么惨,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黎先生真幸运。”
“嗯?你从哪句话听出来我幸运了?”
“你受苦受难的时候,总有人来救你,不是么?”
“是又怎样?”
“从来没有人救过我。”
黎洛动作一顿,转头望过去。
段明炀站在书房中央,头顶的白炽灯光打下来,却没有映入眼底,里面是一片孤寂的漆黑。
待回味过来段明炀说了什么之后,黎洛一整天的愉悦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发紧,轻声问:“真的没有过吗?”
他明明伸出过援手的。
段明炀却不记得,或者说,没当回事。
“曾经有过。”段明炀又转起了左手的那枚戒指,“我以为她会是我的光,结果她把我推进了更黑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