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虽未邀了旁的同僚来,这长干里住着的坊邻皆是些富贵之人,亦是来主宾席上,频频向他这江宁父母官敬酒,又言语恭维,侄儿肖叔。
殷图瑞心下受用,饮下许多。
廷益这解元郎,亦是被捉着灌下好些酒,醉得不省人事。
酒冷杯残、宾客散尽。
只余殷图瑞与苏子敬在饮茶醒酒。
杨氏将后厨事宜安置妥帖,便遣了丫鬟来请苏子敬,二人携了玉萝辞出殷宅。
余氏亦遣了丫鬟来请殷图瑞,殷图瑞却道,他迟些再回,让余氏先回了去。
殷图瑞领了两个贴身侍卫去往后院,雁喜正伺候完薛氏梳洗。见殷图瑞又来,经了上回的事儿,不敢阻拦,便躲去了后罩房。
薛氏见殷图瑞竟未同余氏一起回去。
余氏辞出已经两盏茶的功夫,她当他们一起离了如意巷。
殷图瑞行至她床前坐下,看她面色,道:“丽娘今日可是称心了?谦儿到底出息了。”
薛氏闻着一股浓浓地酒味喷向她,将脸儿转向一边。
殷图瑞酒意正浓,心下滋味百般,便做出了闯薛氏卧房之举。
殷谦中了解元,他既与有荣焉,又觉是他那大哥阴魂不散。教他永生皆活在他阴影之下。
他大哥是叁元及第,儿子便是17岁的解元。
他虽也是进士及第,教他大哥一比,便甚么也不是。他那好儿子亦是举业无门,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