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还了他玉佩,便是不想与他有纠葛。
但天不随人愿,总在她立于窘途困境之时,她便又重与他纠缠在一处。
他道她与廷益哥哥是孽缘,现下看来,他与她才是孽缘吧。
“谢公子……如何,如何要这般强人所难。此处是书院,乃是读圣贤书……啊!!”
玉萝话未说完,便被谢韫铎一把扛到肩上,“恁得啰嗦,想做女夫子?待会寻了机会便让你过了那女夫子的瘾!”
他人高腿长,玉萝被他扛着,很是高高在上,提心吊胆。
他迈腿就走,玉萝不知他要把她带去何处,只似溺水之人般,胡乱挣扎。
他扬手在她臀上“啪啪”两下,又揉捏起那臀瓣软肉道,“想让我在这弄你?”
玉萝亦不敢再挑衅于他,道:“谢、谢公子,林公子……”
谢韫铎亦不理她话儿,只将她扛在肩上颠了颠。
玉萝一阵头晕目眩。
这几遭相处下来,她已有些明白他那乖戾的性子,知他是对她不满,故意颠得她。
她亦不可扔下林公子不管,便声若细蚊道:“阿……阿铎哥哥,婉清姐姐还在等我和林公子,林公子……”
谢韫铎被她这声阿铎哥哥叫的心肝儿颤颤,好生酥爽,遂道:“扫把星已教那两个废物打晕了。我已让那两个废物与他躺去了一处。”
“这……我们该去通知婉清姐姐一声。”
“操恁多心,你那婉清姐姐若是有心,必会回头寻你们,若是无这心,你管她作甚?”
说罢,便大步出了林子,绕过几处石碑,穿了几重老岩假山,再沿一条狭斜小径,却是到了栖霞湖边。
他将她扛进舱房,扔在玉簟之上,转身解了缆绳,放舟荡入湖中。
玉簟微凉,兰舟轻漾,一帘鲛绡笼弦月。
二人隔着方几在玉簟上坐着。
玉萝见谢韫铎忽得朝她伸出手,吓得往后一躲。
谢韫铎道:“你再躲,也只能往栖霞湖里躲,想教我再跳下去救你一回?自己擦!”
玉萝已是看清楚,他拿了半湿的布巾子给她。
她想起,自己脸上尚有血迹,便伸手去拿那布巾子。
只他攥得牢牢,她抽拿不出。
她拿眼看他。
他道:“我这小舟无那菱花镜,你便是自己擦了,也不知擦未擦干净。只再唤声阿铎哥哥来听听,我便帮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