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人此时不着片缕,廷益亦是作罢,道:“妹妹这遭吃苦了,待得回去还需好生休养,勿要再忧思旁的。”
他顿了顿,对玉萝道:“妹妹,我,我原是打算今年入学国子监,在国子监学上一年,明年再下场一试。只这中间出了许多岔子,我便也未能入得了国子监。
栖霞书院也是这世间少有的好书院,我既入不得国子监,入了书院也是不错。更何况后来与妹妹重逢,得知妹妹亦在书院旁的女院入学,心中便好生欢喜。
如今,母亲做主,为我向苏叔父提亲,将妹妹定下与我,我自是今生今世只认妹妹一个做妻子。”
玉萝闻言,泪珠盈睫。
她道:“廷益哥哥这般好,爹爹自那日见了你,便日日对你赞不绝口,母亲也夸哥哥……”
一壁说,一壁落下泪来。
“哥哥待我也是极好的,我原也该……我原也该”,玉萝拭了腮边泪珠,屏住哽咽,道,“我原也该好好待哥哥,待及笄了,女院学成,等着哥哥叁书六礼来下聘迎娶。只我如今……我如今并不配!我不配做哥哥的妻子!哥哥这样好,原该配个才学人品一流的清白女子……”
言罢,再抑不住伤怀,呜呜哭出声来。
廷益再顾不得其他,只蹭得站起身来,转过身子,见那小人儿缩肩抱臂,将头埋在膝间,哭得身儿颤颤。
他将她一把搂住,道:“娇娇,好娇娇。勿要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