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悠悠转醒,睁眼便见眼前坐着那抢走廷益哥哥磨喝乐的人。
一时有些呆楞,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再低头看自己,见自己衣衫不整,慌忙用两条白嫩胳膊环胸抱肩,只怎么也遮不住那一片旖旎风光。
心头又惊又慌,对着谢韫铎颤声细语不成调:“你,你……我……”
谢韫铎仔细观她惊慌之态,不似作伪,暗道:倒不如那殷若贞尚且还有两分胆量。
玉萝见那人只看她,并不回话。
仓皇四顾,但见林木繁茂,灯烛昏幽,似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处。一边四下寻自己那玉色纱裙,一边落下泪来。
谢韫铎见她眼睫沾水,腮边挂泪,方知她是真的哭了,拾起腿边一条如意束腰带扔给她。
玉萝见自己的如意带也被他解了下来,不知自己昏迷时,此人倒是对她做了甚么。
泪珠滚落间暮然想起,自己昏过去前那令她心惊胆战的一幕。
那路人因着自己被挤下桥,连带着把她一并带了下去。从那数丈高的桥上跌下,她只觉命要休了。
她再看自己衣裙皆湿,眼前那人也同她一般模样,这般想来却极有可能是他救她上岸的。
此念一起,玉萝又羞又惭,如玉面庞微微透出薄红,对谢韫铎道:“这位公子,可是……可是你救了我。”
刚一说完,便觉嘴唇酸麻,说起话来有几分不利索。
“是我救的你”,谢韫铎道,“我救你上岸时你已昏迷不醒,我不知作何处理,便擅自带你来了这处。你这衣带是我解的,你胸、腹之中进的池水亦是我施力逼出的。”
玉萝听他这般说来,果然觉得胸腹火辣辣的疼,后背亦有几分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