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的时候,慕白轻轻皱了一下眉,宿醉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那个女人一直安排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刻意用应酬躲开。
太阳穴有些疼,他微微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身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软软的,很舒服,他极缓的睁开眼,理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是一张女人的脸,而且还是一张熟悉的脸,他大脑一瞬间当机,她衣服的纽扣被拽掉了,衬衫甚至有些被撕裂的痕迹,露出里面肉色的胸衣,丰满的娇躯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让他有些狼狈的别开眼紧。
紧接着,他又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的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下身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黏黏的感觉,他是个男人,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很模糊,隐隐约约只记得自己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
他下意识的看向左苒晴的嘴唇,她的唇色偏红,水润饱满,形状漂亮极了,慕白看着就忍不住想起它的味道,这种感觉奇怪又陌生,他慢慢的凑过去,心头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不如再试试看。
就在他要碰上那双唇的时候,左苒晴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慕白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他习惯了面无表情,一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有那发红的耳尖,隐隐透露出他的狼狈。
他看着她,故作镇定道,
“你怎么在我房间?”
对上慕白的那双眼睛,左苒晴不禁有些心跳加快,其实在慕白动胳膊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想到两个人现在的尴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装睡了,两次跟人家滚上床,怎么解释都有点欲盖弥彰,她一个离婚女人窥觊一个没开荤的小-处-男,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地道,慕总这块儿老鲜肉虽然风韵犹存,但绝对不是她能够染指的,所以在慕白靠过来的时候,她本能的睁开了眼。
“你昨晚喝醉了,那个,你助理送你回来的,我看你醉得厉害,不太放心。”
她说着轻轻将衣服扯了扯,掩盖住胸前的春光,这个理由非常的荒谬,说给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不会相信,但是可能是因为太尴尬,也可能只是为了找一个台阶下,慕白听完沉默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相信了雠。
左苒晴轻轻松了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以后少喝点酒,伤身。”
她披上外套,弯下腰,将地上他的外套捡起来,低声道,
“你的门卡还是在你助理那儿放一个,我大晚上过来不合适。”
慕白皱了皱眉,沉声道,
“为什么不合适?”
左苒晴挠了挠头发,过了一会儿,低声道,
“你知道你们公司的人怎么说吗?”
如果不是孙晓晨来找她示威,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慕白的“正牌女友”,这当然不再她的计划之内,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做好这份工作,完全没想和慕白扯在一起,孙晓晨虽然心思不正,但是有一点说对了,慕白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慕白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怎么说?”
左苒晴张了张嘴,泄气一般,说道,
“总之这样不好,我就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慕白眼底酝酿着风暴,面上却愈发的冷静,最后冷硬的说了一句,“随便你!”
说完就起身去了浴室,巨大的关门声显示着他的怒气。
左苒晴揉了一把脸,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点有点不对味了,她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该远离这个男人。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水从花洒泻出,浇到他的头顶,然后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流遍全身,慕白闭着眼睛,心里却平静不下来,他很烦躁,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么,从他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女人去医院打胎之后,自己就变得莫名其妙。
一方面,他觉得她的离婚有他一部分责任,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吸引着她,她明明那么不舍得那对孩子,却狠心将孩子打掉,她明明有了机会证明自己清白,却为了给孩子最后的尊严,忍辱负重,而且离婚后,他也没有见到这个女人消沉,她努力的生活,努力的让自己过得更好,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离了婚,是个狼狈的下堂妇。
他隐隐约约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如果当初她能有这个女人一半的坚强,就不会那么郁郁而终,他不想结婚,就是不愿娶一个只会自怨自艾,依赖男人的女人,更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娶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但是他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种女人,即便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依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她就像是一个摸不透的秘密,让他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