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目光聚合在一起,波桑嗖地拔出雪利的刀,往指上一划,滴了几滴血到杯中,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也跟着滴血,那黑衣女郎也滴了指血,波桑找出一瓶酒,冲在血里面,三个人指天盟誓:“要是谁对大嫂有二心,马上乱枪穿心,死于非命。”
黑衣女郎看他们盟过誓,她立即着手部署今晚的行动计划,定名为群狼计划。
福娃跟加诺老人聊着天,一面采着有用的药,福娃虽然可以从加诺老人得到全部有关草药的秘方和行医临床经验,但要认识草药,采回家制成药,还有很多实践经验必须手把手地言传身教。福娃还肩负着寻找盘云洞,但他用gps搜查过,这里根本没有一个盘云洞,有可能是一个俗称,根本没有被学术界采用。
高寒山区的植被通常呈带状分布,越往上面,植物越稀少。到了冰川层,那是千百年来没有融化的坚冰,根本没有植物生长的可能。只有积雪融化、裸露的岩体上,有地衣植物生长或菌体攀岩生长。有一种叫云耳的菌体,是非常好的调理心肺药材。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雪莲。岩壁上可以采到石槲。不过,攀岩这样的苦差事,都是徒弟做的,福娃都包了。虽然同一种药,加诺老人告诉他,药性也是不一样的。你看这种石槲他生长在高海拔、长得相当缓慢,你数一下节,足有百年时间,这是极品。这一株虽然品相好看,肉头厚,其实药性并不强。
爷俩聊着,采着,不觉采满了一大筐。今天这一课,结合从前姥爷教他的、瓦格里仑传他祖传的金创药、酋长传他的门巴人的绿稠汁,今天加诺老人传授的,互相印证,再加上他自作主张猎获了加诺老人毕生的药典。他对植物的药性有了极深的造诣。
晚上加诺老人亲自指导福娃配药、煎药,然后送给孔格朗东夫妇服药,服过之后,出了一身恶汗,相当排毒、活血。
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出了一身大汗再泡一次温泉,然后法赫带他们做一次祈祷,那是神清智爽。
孔格朗东已经设下隆重的晚宴。法赫看着满桌的山珍野味,却打不起一点精神。孔格朗东看法赫蹙紧眉头,不禁问:“兄弟,是不是没有准备你喜欢的菜?兄弟都是自家人,你说,我吩咐去做。就是龙肉,我也要做来给你吃。”
那个叫景甜的嫂子抿唇一笑:“大令,小兄弟不是为菜肴。”
“你知道小兄弟为什么?”
“我猜中了。小兄弟可不许耍赖哦。”景甜可能恢复了原来的清新、姣好模样,说话眼波扑来闪去。
法赫淡然一笑:“我没说什么?今晚的菜肴,就是拿来招待总统也应该没问题了。我还有什么挑剔的?大哥太看得起我了,兄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大哥却如此款待,兄弟内心惶恐啊。”
“哧”景甜笑出了声音:“我看不是吧?我可是有读心术的哦。”
孔格朗东的恶煞之气清除,他内心很阳光,笑着很爽朗:“甜甜,你说。小兄弟要吃什么?小兄弟怕为难大哥,不好意思开口。你说。”
“那我说了。”景甜双眼皮下,带点迷蒙的双眸,嘴角勾勒出天真无邪的弧度,这不是活生生的一个景雅吗?福娃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是景雅孤妹妹?那她很有可能从景雅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
“说呀。”孔格朗东催促她。
“你看她,不让我说。耷拉着脸皮子呢。好,我不说。”景甜笑嘻嘻地说。她就是打着哑谜,可急得孔格朗东猴急了,他动武了,一把搂紧了景甜瘦削的肩,威喝一声:“说!”
“喂,有必要那么凶吗?我告诉你,他一定恨我。不过呢。我还是让你恨吧。”景甜坏笑着说,“大令,这么多的菜,就是缺一样啊?酒!”
“哦——”孔格朗东一拍脑门瓜子,哈哈大笑,“忘了,忘了。我不喝酒,常常没想到别人喝酒的事情。兄弟,喝什么酒?尽管开口。”
“茅台呗。”
“云南竹筒酒也行。”帐篷上有人说了一句话,那人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就从帐篷顶上哗啦哗啦,几跳几纵不见了。
“什么人!”波桑、辛吉拉姆和腾拉广都拔出枪,追出帐篷,乱打了一阵枪。那人早隐身在绿丛林当中了。
“好俊的身法!”看得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福娃不作声,当然他知道是哪个冤家找过来了,她可是一个难缠的人,想那天晚上,在泸沽湖上,银光满天,整个湖面成了一个银亮的世界。她故意引他追去,两人在湖面上凌波微步,看起来真是神仙眷侣。可是尹龙故意气他,他那晚与刘娜当着她的面云雨一番,气得她当场离去……
不用说,她从蓝凤凰那里得到了消息,不知潜伏在哪里,看他终于出现了,她故意捣乱引起他的注意。真不知深浅的家伙,这可是基地组织的大本营!好在她轻高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完全超出了前辈,因为她得到了宋提查给她的真气,还教会了她大周天运行真气,她用全族人的真气滋养,当然内力相当雄厚,加上她体态轻盈,真的来无踪去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