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会了帐,马上就有天然矿泉水泡的热茶,四样碟子装的风味小吃,否则就跟你空口说白话。
八个菜不大一会上齐了,福娃一个菜动了动筷子,尝了一下鲜,啧啧有声:“味道不错!真是名不虚传!这是首领孔格朗东打的菜,小姐,打包。”
“不会吧?不是说首领,最近寒毒攻心,长了冻疮,遍请名医调治,也不见好转。怎么还打这么多菜?”
“不该打听的,你别打听。这是送给神医吃的,顺便犒劳一下奔波了一天的兄弟们。快打包吧。我又没少你们的钱。”
姑娘被唬住了,木讷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是首领传菜?首领点的菜内部价就可以了,现在打单了,就不好改了。”
“下次吧。我是第一次奉命传菜,下次我可要长个心眼。快点打包吧。”福娃催着她打包,然后她请姑娘帮她提着。姑娘跟服务台一说,还派了一位姑娘帮忙,提着八道菜。
福娃先下楼,快速到y2y车把上取下了烤竹鼠,然后直奔停车场的悍马,他可像开自己的车一样,熟车熟路的打开车门,然后招手让两位姑娘上车。车开到保安亭,保安看他刷了一下卡,横杆就打起来了,他就不再过问了。福娃应该是用那张摩托车卡刷的吧。
两位姑娘提着餐盒,生怕洒了出来,保护得相当好。福娃禁不住偷偷地笑,他要是把这两个姑娘拐去卖,她俩还要帮他数钱。想想袁心罡、伍辉就这样骗财骗色,姑娘的防范意识太差了。下次,他准备创立一套《防狼宝典》,给姑娘以及良家妇女培训,以防袁心罡、伍辉之流的哄骗。
车一路颠簸着,行驶在河卵石铺的黄沙路上,山势越来越陡,不过转过一个山口,眼前一马平川,这便是瓦洛底河谷,估计有百来个平方公里吧。映出眼帘的是一片沃野,正是天气回暖的时候,绿草成茵,不时有羊群、牛群出现,还有不少的牦牛。怪不得能吃到那么鲜美的牦牛肉。
悍马没受到什么审查,一路开了进去,可能这车也不是寻常人坐的。直到进入大本营行辕大帐了。
他的车才给拦了下来。一个包着头巾、穿白袍,提着ak47冲锋枪的黑胡子走了过来,老远打着招呼:“主祭长老怎么不在车上?你怎么开着主祭长老的车?”
福娃笑着伸出手,黑胡子跟他握了握手,他一惊,有一股电流直入他的脑海,他出现短暂的失忆,等他清醒过来,脸上热情万分:“哦,是主祭长老的兄弟法赫。请。”
福娃原来马上给他洗脑,他随即化名法赫,主祭长老德猜的兄弟。德猜也不认识他这个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兄弟法赫,他一愣,福娃马上让他一脸的惊诧,继而全身一麻,一股真气直冲囱门,让他暂时失忆,一秒钟让他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法赫兄弟,我让你打的清真八大碗打过来了吗?”
“法赫”落落大方地说:“大哥吩咐的事,哪有不照办之理?清真八大菜全部备齐,还加了一道烤竹鼠。”
两个妹子一愣,一脸疑惑,法赫当起了主人,指了指案几,两个妹子不敢怠慢赶紧把清真八大碗都摆入整齐。“法赫”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份香喷喷的烤竹鼠,吓得两个姑娘目瞪口呆。
行辕大帐用屏风隔开,显然加诺老人正在大帐后面行医问诊。显然德猜已经陪加诺老人用餐了,他们刚刚乘缆车进入瓦洛底河谷。
孔格朗东是个老色鬼,加上河谷的昼夜温差大,白天紫外线强,晚上风寒大,得了毒症。这毒症还有传染,他传染给了他的二十个女人。德猜虽然是信得过的兄弟,但也不能到后帐去,只能在议事行辕徘徊。加诺老人正在诊断,望、闻、问、切一样都少不得,然后走到行辕议事前帐才能开药方。
加诺老人一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福娃给他递了一个眼色,告诉他不要开药方,他自有主见。加诺老人江湖阅历深,读懂了福娃的眼色,长叹了一口气:“时间拖得太长了。如果刚染上寒毒,以发汗之药调治,出身大汗排出病毒;病在肌肤表层,外敷以清毒败火良药,内服泻火祛湿之药,还好药治;再深一层病入膏肓,这可是无治之症啊,真是神仙才能妙手回春。”
刚入帐的执行官波桑一听,火冒三丈,拔出枪来抵着加诺老人的额头:“老家伙,你胡说什么?这不过是寒毒?你不过也是江湖庸医,什么神医?全是骗人的庸医!老子一枪毙了你这个老东西。哪里请来的江湖庸医?以前的医师还能开个方子,你连个药方都不会开?还他妈的神医!”
波桑平素日子拥兵自重,没把主祭长老放在眼中,自以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骄横跋扈。德猜气得脸色发黄,但是秀才遇到兵,他也只能强忍不发。现在大哥重病缠身,他自然独揽大权,等着大哥咽气,坐他的军事领袖的宝座。要不是他的女人也得了寒毒,甚至还想打二十个年轻貌美的嫂子的主意。
法赫挥手挡开了波桑的枪,波桑的枪掉转了方向,厉声责问:“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