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怎么?跟你玩怎么样?”阿迪里用手托起琴格格的双下巴,可能是她的肌肤太酥手,他有几分动情了。
“老二哥,你要是娶我呢?你就要明媒正娶,从此我是你媳妇,我爸爸妈妈是你岳父岳母,你就要孝顺他们;你要是跟我玩,我们只是朋友在一起玩,玩过就算了,谁也不亏欠谁的。”琴格格娓娓道来,她不动声色,让他看不出她耍小聪明。
“现在娶你是可以。但我这是为你好,你知道,我——”阿迪里叹了一口气,他眼眶有点红,他二十七八了,也该成个家。但他不能成家,他成家意味着给仇家创造人质的机会。他父母就是给仇家给弄死的。他大哥乌嘟妻儿老少一家十多口,全部死于仇家的寻仇,他灭了人家满门,他自己免不了给人灭门。
阿迪里猛灌了一杯酒,琴格格给他满上,琴格格进入了角色:“二哥,你多吃菜,少喝点酒。身子要紧。来,我喂你吃。”
阿迪里斜倚着琴格格的高耸、酥软的胸,吃着琴格格亲手喂来的食物,兄弟们视而不见,甚至觉得二哥好福气。阿迪里忘记了女人是祸水的至理名言。
阿迪里的电话响了,是大哥乌嘟打过来的:“喂,大哥,老二正在跟兄弟喝酒呢?有不有兴趣过来一起喝一杯?”
乌嘟可能听到了风声:“二弟,最近,我听到有伙人相当厉害。他们专门寻衅滋事。听说,有些地头上的老头都被他做了。你可得小心点啊。你现在哪里喝酒?不要离了自己的地盘。最好深居简出。”
“谢谢大哥关照。我在我码子这里,你不是知道的,我就在她家开的大排档,码子就在我怀里,喝点小酒,跟兄弟们吹吹牛。大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们马上收场。”阿迪里平生最敬仰大哥乌嘟,敬他如敬祖宗。
“大排档,我就不去了。这样吧,你带兄弟们,你码子一起过来,我也带码子,咱们一起泡个澡。商量个对策。”乌嘟隐隐感觉江湖上出现了善恶二使,他积恶甚深可能在劫难逃。现在,他最仰仗的就是自幼拼杀出来的生死兄弟阿迪里了。
阿迪里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阿妈是一个棉纺工人,靠微薄的收入养大他。他从小就像他入狱的老爸,惹事生非、打架斗殴,还得一个江湖流浪老人传他天山密宗武功,他精通金钢指,金钢爪、金钢掌、金钢腿,能够头断钢筋,掌开碑,腿断石桥。打架是个狠角色,曾经手刃仇人。
阿迪里打完电话,拿出一把钞票压在盘子下面,招呼兄弟们:“走,大哥叫我们一起泡温泉。琴古丽,跟我们一起走。”
琴古丽一激灵,她的计划可要泡汤了,其实她发短信是给哈里克,请他转告豹哥,她有生命危险,请豹哥出面救她出火坑。可是,现在她空等了两三个小时连豹哥的影子都没有,她要是就这么跟着阿迪里走了。她怎么甘心?她心生一计,捂着心口,突然一个干呕,阿迪里皱着眉头,但琴古丽的小把戏怎么瞒得过老江湖的眼睛,他竖起眉头,看她怎么往下演。
琴古丽捂着嘴去了卫生间,半天没有出来。阿迪里等着焦急,走过去拍拍卫生间的门,不动声色地问:“妹子,怎么了你?怎么一说跟我出去,你就呕着不出来了呢?”
琴格格在里面呻吟着,有气无力地说:“二哥,我真的难受。可能受了点风寒,刚才陪你喝了几杯酒。我好难受。”
“你开门。二哥,帮你按摩一下。二哥,懂气功,给你发散发散就好了。你看二哥,喝那么多,将酒气逼出去就好了。听二哥的,开门,二哥帮你发发功。”阿迪里开始还是有耐心。
琴格格本来就是拖延时间,她哪里真的呕吐,只是说:“二哥,我难受——你别逼我,好不好?”
“我怎么逼了你了?不是帮你疏通筋脉?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推拿。听说,没事的,我帮你推拿一下,你就好了。”阿迪里怎么会死心?他耐着性子,其实他想着大哥还在火急火燎地等他有要事相商。要不是大哥提到带码子过去,他可能放她一马了。
“二哥,我——我真的难受——”琴格格再无良计,只是哭诉这两句。
阿迪里等得无久,无名火就上来了,他拍门拍得很急。阿妈阿爸不敢来劝,知道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连长辈也不认的。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这样的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