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带了米箩筐重要口供,可是他看了看现场,打得汽车、树木、墙壁千疮百孔,玻璃碎了一地,地上还淌着污血。医务工作者正在忙着抢救伤员。干警将抓获的武装分子集中起来,正在进行初审,确认身份、采纳指纹、录像,一批干警将屋子里关着的姑娘放出来,她们放声大哭。原来,她们都是被哄骗出来。有的是被同学哄骗出来的,一起出去搞野炊,可是一到野外,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过来了;有的人是被同学骗到网吧里上网,结果被带到这里来了;还有的是被不良老师哄骗,带她们进城参加比赛,结果给送到这里来了……一一录了口供,联系当地派出所抓捕哄骗人,还要请家长过来认领孩子,忙得团团转。
刘娜问干警:“尹处呢?”
干警指了指二楼,不敢多说话,干他的活。刘娜兴冲冲地跑上楼,乌拉海守着小老乡,他知道小老乡正在调息,最怕好奇者打扰他,因此他亲自给他守关。
刘娜尹龙正盘腿坐在地上,她习惯了尹龙盘腿练功,她想也没想,就过去拍了他一下。乌拉海因为她是尹龙的未婚妻,没有阻拦,没想到她如此大大咧咧,惊得赶紧阻拦可是来不及了,她推了一下他的肩,还拍在了他的伤口。枪擦肩而过,只是皮外伤,但是刘娜拍上去还是有股钻心地痛。没想到,奇迹出现了,疼痛感一出现,尹龙就悠悠醒转过来了,“幻听”消失了!
尹龙收了功,刘娜心疼地说:“你又挂彩了?”
乌拉海惊得说不出话来,真是绝配啊,刘娜一拍他,他就收功了。要是刘娜不来,他还以为要为小老乡守关守一个晚上呢。
尹龙笑着说:“毙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伙都是亡命之徒,打得相当紧张激烈。所以说,战争请女人走开。”
乌拉海却帮刘娜说话:“阿龙,你刚才什么感觉?娜娜拍你的时候?”
尹龙闪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像狗咬了一口,痛啊,一痛,神经一紧张,就收功了。没什么啊。”
“你才是狗。米箩筐又交待了一个人,你看怎么处理?”
尹龙看了看纸条,又跟乌拉海交换了一个眼神:“以逸待劳吧。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这些骗子出没的高峰期,我们可以抓现场。”
刘娜分工了:“我俩接近嫌疑犯。乌大队长布控。”
“你行吗?”乌拉海怕刘娜功夫不行。刘娜见瞧不起她,她突然出手一个大背将乌拉海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痛得乌拉海半天爬不起来。刘娜最近跟尹龙修炼了《易筋经》,九十公斤的乌拉海竟然被她来了一个大背。当然,她这样摔了尹龙何止一千次,动作相当娴熟。
不过乌拉海不是反应太慢,他怕碰刘娜,只能被动地被摔。乌拉海可是老特警,功夫可以跟尹龙匹敌,临战经验也不比尹龙弱。只是人到中年了,略有一点发福。人家不是凭关系爬上去的,他是凭一身硬功夫摸爬滚打、枪林弹雨拼杀出来的,家里的军功章有一盒子了,一步一步擢升为特警大队长。
乌拉海只得说:“阿龙,你没问题吧。”
尹龙活动活动了四肢:“给我嚼一包药抹上去。不然,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我成你的保健医生了。”刘娜说是这样说,还是帮他嚼了一包药,先用蒸馏水洗尽血迹,再给他敷上黏稠的金创药,再用纱布绑紧。然后,他俩就化装成一对乡下打工的夫妻。
一对从广州打工回家的小夫妻,拖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女子搂着着男的手臂,一头染黄的发,时而蹙紧眉头,显得很痛楚。两人随着人群慢悠悠走出站,因为走走停停落在你最后。
出站口站着好些拉客的妇女,有的举着牌“住旅馆”,有的举着牌“乘车”,有的举着牌,写着要接的人的姓名……
一个烫着卷卷发的穿碎花衫衣的少妇问:“两位,要不要住店?”
男青年看了一眼女青年,女青年按住自己的腹部,显得很痛苦,男的轻轻安慰了女人一句:“痛得厉害吗?回家到山上挖点草药,吃一段时间就好了。”
“哟。小兄弟,你看你老婆气血两亏,怕是妇科病吧。”
“你怎么知道?!”男青年像吃了呛药,虎了她一句。
“走,走,走。我帮你找位神医。包治好,你再付钱。治不好,你砸了他的摊子。”那花衬衫少妇说话滔滔不绝,“小伙子,我可是开旅馆的。他生意,好不好,关我屁事?我不过是看他真有两把刷子。每天都有治好病的,给他送锦旗,当然治好的就要结帐,还有最后一服倒药罐子药,就断根了。”
男青年跟女青年嘀咕了一阵,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跟着碎花衬衫少妇走了。两人拖着行李箱跟着她拐弯抹角,走了两条巷子,最后来到一处家庭旅馆。
碎花衬衫少女吩咐:“你俩先登记开个房。”
两人没再犹豫,拿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房间还不是很贵,一个晚上带空调的才八十元。于是两人坐着电梯上了八楼,进了一间双人房,里面有一股发霉的气味,看来卫生条件不是很好。空调很陈旧了,开起来噪声较大。
那碎花衬衫女子在外面叫着:“安顿好了吧。把贵重物品带好,我带你们去看神医。你们都是成年人,自己有脑筋。看不看病,你们自己拿主张。我只是给你们引个路。我你是我的房客,我算作帮个忙。”
男青年不耐烦地说:“什么屁神医?睡一觉明天回老家,到大山上采草药。”
那女子捂着小腹疼得难受,所谓病急乱投医:“万一,我今晚熬不过去呢。看看,又不要你的钱。你不去,我去。”
男青年没法只得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女式皮包,估计全部家当就在女式皮包内。然后把拉杆旅行箱拉好拉链,锁上。于是,男青年扶着女青年,碎花衬衫少妇耐着性子说:“别紧张。他有不有些手段?能不能妙手回春。你们一试便知。我可是外行人。看小妹子痛得好可怜,我也是过来人,痛起来,唉,没做女人,你不知道女人的痛楚。”
男青年不怀好意地剜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说;“少罗嗦,带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