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才平静下来。马化腾拨通了龚厅电话,龚厅看是马科长打来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新进展,马上接听了。
“龚厅,我是铁路公安处政工科——”
“别自报家门了,你是马化腾,老马同志,有事说事,我正忙着呢,没听到后面的枪械声?”龚厅其实提醒马化腾非常时期,准备出动特警了,他是老同志一定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
“好。就是关于杨处、姚胜利、马凯、杨虎等人关禁闭的事情,时间到了,可尹处电话打不通,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想请示龚厅。”马化腾简短捷说。
龚厅反应极快:“他们的问题升级了。继续给我关着。绝对要立案侦查。谁放他出来,我拿谁问罪。谁吵吵嚷嚷,就地免职!尹龙一回来就处理他们,给我看好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尹龙现在就是核查他们的问题,不便于接听说情的电话。你以为他在忙什么?他就在忙这个事。一定要办成铁案!”
龚厅的话,随之放大。吓得后面的跟班灰溜溜地走了,张媛白皙的脸刷地变白了,抽搐了一下,扭头走了。龚厅这话是有份量的,是重磅炸弹,不是随便吓唬人,李济邦耷拉着脑袋,预感着什么不妙,他要准备潜逃了。于慧懵了五秒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知道杨任干的一些丑事,可能东窗事发了,她可与杨任有一腿啊!要是杨任咬出她来,她怎么办?杨任昨天还给她吃定心丸,某某大领导让他安心关完禁闭,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怎么一关禁闭,就升级了呢?于慧其实没掺和他们的事,无非杨任给了一些私房钱,供她吃喝玩乐,供她购物,满足她的虚荣心。
龚厅说:“老马,还有老郭,老郭不给你撑腰吗?还有谁?张楚呢,姜石呢?你们都在吗?”
马化腾赶紧说:“龚厅,他们都在这里。刚才他们一伙闹得太凶,我们——”
“你们就怕了?不敢顶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们这些老同志,反而就不如年轻人了吗?党员的气概哪里去了?你们应该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不说了,我还忙,你转告老尹,叫他跟你们站稳阵地,尹龙才能放开手脚办案。不用怕,出了事,有我顶着,天塌不下来。以前,是你向我提的吧,要一个雷厉风行的头,现在有了雷厉风行的头,一个马力最足的和谐号机头,你们要跟着跑起来,你可不要腰板不硬。给我挺直了,一个个地,精神点!”
“是!龚厅!”马化腾带头接受命令。
接完电话,他们有了主心骨,做事有干劲了。马化腾看老尹在拭泪,马化腾很奇怪:“老尹同志,龚厅的谆谆教导,你没听到吗?要我们强硬起来,顶住,挺直腰板,天塌不下来。”
老尹嗯嗯,抹掉担心的老泪,刚才他确实没有底气跟这伙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一帮人针锋相对。现在他霍出去了,红着眼眶说:“马书记,我是感动。我没问题。我吃得消!”
郭淮也挺老尹:“老马,你误会了,虎子无犬父。老马这是狠心泪!要拼了!”
姜石忙说:“是,是,是。这次不来一个彻查,现在放人,不就是放虎归山?他们上蹦下窜,还能治吗?但不知道龚厅他们能不能顶住李书记那一关。”
“他是二把手,上面还有一把手呢?一把手上面还有中央呢。别说丧气的话。他不是没有升上去吗?他们不是关了禁闭了吗?”马化腾知道姜石还首鼠两端,怕杨任那派人重新出来掌权,要是给他背地里捅一刀,他可能也像伍花明处长一样锒铛入狱,然后冤死囹圄。
姜石唯唯诺诺地说:“人间有正道。老尹,我们可是尹处的坚强后盾。你放心,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老天爷一定会将胜利的天平倾向正义一方。”
老尹其实是乘警了:“对,我们联防、群治,站稳脚根,严阵以待,看他能如何破阵?”
杨任满以为这一闹,他们解除关禁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结果传来,事情闹到了龚厅哪儿,龚厅沉下脸来,要立案彻查他们,而且是尹龙亲自调查取证,办成铁案。他脑袋一嗡,呼吸急促了,在禁闭室如热锅上的蚂蚁。
“杨处再不上李书记反映,我们要给蒙上不白之冤了!”马凯怕了,他深知他们的屁股擦得并不干净,要查绝对可以掀出他们的老底来。
杨任也知道,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是省委李长廷副书记,他是主管政法委的,龚志华还得听他的。但是,现在谁可以代他跑一趟呢?当然是周楠了!周楠弟弟周桐还在拘禁当中,他难道不急吗?他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吗?他的问题更严重,包插采购部那个马屁精张汇,吃得满脸流油的刘东,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都长有巨噬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