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心想:看你们得意的,等下有好戏看了。第五道菜过了就上酒,这是滇西风俗,不像江南江北的风俗,一开席,就猛灌客人的酒;他们让人客人先吃好,再上酒。
服务员问:“要上酒吗?”
刘娜故意问:“上酒吗?”
“喂,无酒不成席吧。”李晓第一个嚷着上酒,吕冯也说:“有好菜没好酒等于白吃了。”吴泓不怀好意地说:“小龙,还要把我们灌醉了,他还有行动呢。”
刘娜瞪了一眼:“恶心。”
尹龙想了想竹筒酒与一桌美味佳肴不搭调,忙说:“五、粮、液。”
“茅台。”蒋政不依不饶,他没叫洋酒还是好的,其实国人大多对洋酒并不看好,再说国内喝洋酒难保能喝到真品。
吴泓跟着起哄:“茅台。”
尹龙只得改口:“上、茅、台。”
小瓷杯,十个人一人一杯,一瓶就剩下了半瓶;再倒一杯,还要再开一瓶。美女们也不甘下风,可是第二杯美女们不再干杯了,她们细水长流,慢慢品,慢慢聊。可是这些男人们就是着了火,越浇越旺,越燃越凶猛。
不过两瓶下肚,谁都知道这是烧酒,换牌子了,上竹筒酒,一人一筒。茅台只能助兴,哪能用来醉人,简直就是糟蹋!
光喝傻酒,有什么意思。该来点乐趣。李晓出点子了:“兄弟们,我们要搞点合作。这样喝,还不等于喝水一样喝。”
刘娜说:“李晓,你一张嘴巴,我就看到你险恶用心。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无法让我们给你们倒酒。我声明,我是不会给你倒酒的,我岂不成了你的服务员了?门都没有。”
李晓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小龙,说一个字,你猜得到,我说一句话,你都猜不透我的意思。这一壶酒,反正一对男女喝完,不管你跟谁喝。要是没人合作喝闷酒,加一竹筒。”
“我反对。李哥明的是欺负我们没有码子。”吴泓首先提出抗议。
“我也反对。要不涨哥,我俩做一对算了。”白芒学着女声,把女孩子们笑得都往男人肩膀上靠,那么自然,那么亲密。这可是才配对的哦。
吴泓推开白芒:“滚,滚。我有码子,今天怕寒碜你们,没敢带过来。小龙,我带过来,朋友妻,不可欺啊。”
尹龙气不打一处:“你——”
可是他口拙,气得眼珠子乱蹦;“什么人?”
众人哈哈大笑。吴泓果然给一个女孩打电话让她过来,有一个女干警让他示好,他都没动心,也想在四大名旦中分一旦,现在看来他出局了。他接受残酷的现实,赶紧打电话叫李艳过来。
白芒主赖着尹处:“首长,发一个吧。”
尹龙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真给一名女民警发了一条短信。白芒想看看是谁,尹龙变戏法似的变手机变没了,白芒怎么搜都搜不到。面对这种头,他可是万般无奈。尹龙的手机谁都搜不到,不但他搜不到,当年很多眼疾手快的江湖高手也搜不到。
这些人这才信服刘娜的选择,他义无反顾地恋上“傻子”,这傻子可是傻得多么可爱!能变戏法,能玩功夫,能玩杂耍。
周湘娟说:“天啦,我爸爸教你的东西。你不但没忘,还玩出新花样来了。要不,你给我们玩一手吧?”
尹龙憨笑着,连连摇头。可是,他们逼迫他,一桌人全起哄,刘娜推他,总算把尹龙推起来了。服务员听说有杂耍,都围过来看。尹龙就在找道具,就以刚喝光的两个茅台酒瓶子。一具瓶子顶头上,一个瓶子放脚上。他脚动,头推,脚上的瓶子就跟头上的瓶子交换了位置,惊得他们一声尖叫,可是一个瓶子稳稳地立在头上,另一个瓶子回到了他的脚掌面。
再交换,再稳稳当当地落回去。加快速度,形成两道白弧光。然后他做动作了,侧转身、后仰身踢腿、滚地、旋子,两道白弧光很听话的随着他穿梭。看得他们如痴如醉。最后,他一收身,两个瓶子夹在他胳膊下。他谢幕了。
周湘娟可得意了:“看得了吧?他的杂耍技巧完全可以上舞台表演,可惜尹叔叔不同意,否则,尹龙算不定是杂技明星了。”
刘娜抢白他:“尹叔当然有眼光,少一个杂技演员好,还是少一个英雄好?”
李晓更直截了当:“尹叔同意,小龙就入赘你们周家了。对不对?”
“你胡说。我爸那么多徒弟,我——”
吕冯得意了:“我可没跟周叔学杂耍哦,我不懂杂耍的。”
周湘娟白了他一眼:“学杂技要天分的好不好?尹龙虽没正式拜师学,他学得比拜师学的还要好。这就是天分。知不知道朽木不可雕的道理?”
尹龙示意大伙安静,一会儿急匆匆地挤进一个女民警,直奔尹龙走来,行了标准的军礼:“报告尹处,徐菁来报到。”
尹龙拉起白芒,用向两人伸出大拇指,然后滑稽地弯了弯。白芒先跟徐菁面面相觑,接着两人面红耳赤,眼热心跳。
刘娜拍着巴掌说:“来电了!来电了!尹龙,你的眼光真贼啊!服务员加位,徐菁,点两个菜。”
徐菁羞答答地说:“报告,刘姐,我吃了。”
“这是你的权利,不用白不用。”白芒可不讲情面,“菁,吃什么?我给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