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提查坐着陈晖的保时捷一起回到班家,管家瓦雄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板着脸领姐弟俩进了班府。班爷、班夫人劳拉、二老爷班吉、三老爷班德,班家长少爷伊莱和夫人优素福,班德的女儿泰湄和女婿财务总监扎西卡都正襟危坐在班家宫殿式的会客大厅。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宫灯亮着,映着每一张神情紧张的脸。
宋提查给三位班爷行礼,班钟老爷只是摆了摆手,意思你的大礼我受不起。看来班爷这回真生气了。
宋提查讪讪地站在一旁,不敢多嘴。长兄伊莱招呼他坐在他的榻前。
班爷倒是对陈晖优礼有加:“陈姐,请坐。小女劳你多费心了。”
陈晖合掌说道:“三位老爷,待陈晖姐弟恩重如山,陈晖姐弟敢不效力?班老爷,阿弟听说,大小姐出事,他心急如焚,从金三角赶回来了。他自知有愧,不敢单独见老爷,我只得陪他一起回班家见三位老爷。”
班老爷对宋提查余怒未消:“我怎么敢劳动酷哥的大驾?小女怎么配得上一代枭雄酷哥?”
宋提查忙起身谢罪:“三位老爷,宋提查知错。当日出走,其实不是赌气,而是演一场闹剧给外人看。我是想告诉对手,我不在班家,别打班家的主意;我也不在曼谷,让他安心走货。只是没敢把实情向老爷言明,宋提查有辱班家门风,宋提查愿领罪。”
班德半开玩笑半认真:“侄女不出事,你就不打算回班家了。寻回侄女,你是出于忠义报恩,对不对?”
宋提查知道三位班家老爷可是有透视眼呢,能透过你的嘴巴看到你的心脏,宋提查垂泪道:“三位老爷,其实宋提查并没有闲着,昨天还在深挖毒品窝点,这次是有史以来,挖出毒品最多的一次,捣毁的窝点最多。可是,没想到,后院起火,家里出事了。”
班爷怒道:“原来是你在外面惹的祸,他们奈你不何,就把气出在泰莎头上。看来她好处没得到你半点,倒是给你背了一大黑锅。你于心何忍,天良何在?”
宋提查知道班爷爱女心切,火气盛了一点,他能理解:“班爷,宋提查一定会拿自己的命换回大小姐。”
“你怎么换?你怎么换吗?”班家烦躁地跳下坐榻在大厅踱步。
“我会请卓长凌局长、cia特工、湄公河大案专案组给我提供信息,我自己会撒下大网,从大小姐最近活动的地域查找,一定会有线索,找到蛛丝马迹。宋提查会亲自解救,以微末之躯,报班爷知遇之恩。”宋提查思维缜密,二个月不见,班爷不得不对这个毛头小子刮目相看。
班爷长叹一声:“我班家与你有不解之缘。事已如此,我也不想过重责备你。你看,这事与那些方面的仇敌有关连?是不是翁天平的余孽?”
“翁天平的人马可能不是。”宋提查知道翁天平的底细,翁天平的手下干将,基本上收罗在他帐下,像蒙叻、吐骨浑、桃宝、拉栖兀、塔基固、纳瓦信、巴色等,其他的如卧罗儿、钢子、小苍等都死于非命,亚丁跟翁天平被押解到华夏受审,有命去肯定没命回。
班吉脱口而出:“你知道是谁所为了吗?”
宋提查刚学了特工科目,班吉脸色的些微变化没逃过他犀利的眼睛,他要摆迷魂阵:“我联系前两次的绑架案,这次可能与前两次有某种牵连。”
“前两次的宿主,不是已经被你铲除了吗?怎么还有牵连?”班吉阴笑着问。
宋提查嘟着嘴,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种预感,现在只能设想可能,然后一种可能一种可能排除。”
班吉阴鸷地说:“只怕你排除这些可能,我侄女有不有命等到哪一刻?现在救人如救火,你还悠哉悠哉,鼓弄你的口舌,逞口舌之利?”
宋提查抱拳,躬身请命:“我想请班爷准许,我进入泰莎小姐的闺房。我要从她闺房查找秘密。”
“放肆!我们班家大小姐的闺房,怎么可能允许没合卮的男人随便进入?”班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