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大楼灯光全部打开,各个角度的灯光汇聚过来,照得人影全无。这是宋提查故意吩咐的,有意让瑙坎怕光!
瑙坎果然被强光刺激得眼睛有点发涨:“谁让你们把灯光全部打开?想让老子给华夏卫星发现?关了!全给老子关了!”
瑙坎举起枪,朝着各处的灯打了一梭子,几盏灯应声而灭。接着,灯光俱灭。
瑙坎又怒吼:“他妈的,谁让你们全关掉。给老子开一盏灯光照亮!”
于是,一盏浑黄的灯打开了。瑙坎似嫌暗影太重:“再给老子开两盏,一帮蠢货。”
于是,又开了两盏稍暗的灯,现场四周一片暗淡。
瑙坎高声叫道:“熊董——老朋友来了。你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吧?这不是待客之道吧?熊董,咱们不如坐以论道。哈哈哈!”
过了片刻,熊定波在保镖的簇拥下,出现在大楼门前,向瑙坎抱了抱拳:“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熊定波眼睛余光看了一眼爱子,他被瑙坎一手挟持,另一只手用枪顶着他后脑勺,他手指稍一抖动,他就要绝后了!他心如刀绞。
“熊董,久违了。”
熊定波打着拱手:“将军,熊某一向仰慕将军。不知何故,犬子得罪了将军,还望将军看在小弟薄面上,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小弟代犬子向将军求情了。”
“哈哈哈!”瑙坎仰天暴笑,“熊老,不关你事,也不关你儿子的事。老兄走投无路,告贷无门,才出此下策。不瞒老兄说,最近尽走霉运。出门鸟屎撒在头顶。唉,只好出此下策,委屈老弟,借点钱财消消灾。”
“好说!好说!”熊董满口应承,“我也不瞒将军,老弟手头还有点现钱,但是将军要得急了点,我正全力筹措,供将军急需。将军既然来到舍下,还请将军进屋一叙。”
“唉呀,老弟盛情,本不敢辞,怎奈兄弟们等着米下锅。我可是为千号兄弟的衣食住行,头发都愁白了。老弟能帮我解了燃眉之急,真是感激不尽啊。”瑙坎说得娓娓动听。
熊定波从容应答:“将军请放心。将军稍待片刻,悉数凑齐送来。将军天威,雷厉风行,岂敢耽搁?”
瑙坎看熊定波如此淡定,反而起了疑心,难道老家伙真的不心疼他一生积蓄的财富,拱手相送?话又说回来,他的大公子在手中,不怕他不从。两人相持一盏茶功夫。
瑙坎便下最后通牒:“熊董,烦你再催催。老兄我,年龄大了,性子有点急了。给个痛快话!”
熊定波忙说:“将军稍安勿躁。我催催,马上催催。”
熊定波吓得语无伦次,赶紧打手机:“喂,是经理部吗?办得怎么样了?哦,运输部的车到位了,后勤枪弹到位,外务部的采购到位了,财务部的钱,只凑齐了二个亿。”
“将军,稍等等,数额巨大,钱款相差太远。”熊定婆抹着额上的汗水。现在看出他有点惶恐。
“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再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咱们交易两讫吧。”
熊定波此时慌了,不停地打着电话,不停地调度着,不停地谩骂着,不停地敦促着……忙得不亦乐乎。瑙坎冷眼旁观,现在才有点急火攻心的样子,他才感觉靠得住。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康端提醒瑙坎:“将军,成败在此一举,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