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将它抱起,获得了橘子赏的狗尾巴草。
妈的真是天意了。
“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干活儿。”付靳说。
崔少言闷闷不乐进去了,发现好几个病人等着,付育新和付合欢都不在。
“他们人呢?”崔少言问。
“老付出岛体检,合欢陪他去的。”付靳低头写着病历。
“体检?他怎么了?”崔少言追问。
“没事儿,每年定期体检。”付靳撕下一张药单,给他,“抓药。”
崔少言只得忙碌起来,他们俩其实很久没像这样独处,但俩人情绪都有点儿微妙。
付靳待他态度淡淡,看着不像生气。
但一下午做下来,崔少言发现付靳对病人比对他温和多了。
…果然还在生气。
崔少言心想不行,他这是失恋了,他得更生气。
一气之下,他决定要将收拾房子的任务拖到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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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病人陆陆续续走了,到黄昏饭点就基本没人来看病。
崔少言代坐在付靳的位子上,付靳接完电话走回来说:“他们今晚不回,你想吃什么?”
“随便。”崔少言说。
“那你在这儿坐着,有人就喊我。”付靳说完,又去了后院。
不该说随便的,付靳做饭手艺不怎么行,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东西。
崔少言中午没怎么吃,这会儿饿得趴桌上。
面前有个看着没什么用的草稿本,崔少言拔了付靳的钢笔,往草稿本上涂鸦。
以前考试不让提前交卷的时候,他就在草稿纸上画监考老师。
画了好几年,画功还算过得去。
一描就是个毛绒绒的橘子,崔少言欣赏了会儿,在旁边多加了个付靳。
卡通版的,穿个白大褂,脸上表情冷冰冰的。
崔少言皱了皱眉,一抬笔将自己加了上去,让自己伸手捏付靳那张脸。
画完他就笑了,听见付靳在后院喊他。
崔少言将这一页撕下来,没带走,在付靳桌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塞好。
出院子他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付靳将食物端上桌,崔少言在他对面坐下。
这是上回付靳煮过的面,但这回看着完全不同。
颜色很漂亮,汤水是澄黄色,面条没结团而看着劲道,没有放崔少言不喜欢的姜葱蒜,汤面只有绿色蔬菜点缀,还放了几片培根肉。
付靳碗里就两片肉,多的全盛给他了。
崔少言一时心情特别复杂,在饥饿驱使下大口吃着面。
味道也很好,在这种燥热的初夏让人没来由地心绪平静。
“当心噎着,锅里还有。”付靳说。
“这面,太好吃了。”崔少言竖拇指,早忘记生气了。
付靳看他一眼,竟然笑了。
崔少言觉得自己又有心跳加速的征兆,走去添新的面。
估计想暂停喜欢付靳一天有点儿难度,这中年男人太容易散发魅力了。
崔少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食欲旺盛的时刻,将付靳煮的那锅面几近吃空,歪在太师椅上纳凉揉肚子。
“碗我来洗。”崔少言连忙举手。
“没关系,你坐吧。”付靳说,主要看他也撑得动弹不得了。
崔少言只得作罢,慢悠悠晃着椅子,眯眼看月亮。
快月末了,月亮不圆,就跟吃撑了的他似的。
崔少言露出虎牙乐了起来,付靳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也变得挺高兴的。
“喝点儿水。”付靳洗好锅碗,给这位少爷倒杯水。
水是热的,崔少言拿在手里直皱眉,勉强喝了点儿。
“吃饱了就早点儿回去吧,天黑了。”付靳说。
“不想回去了,”崔少言靠在太师椅上,仰头看着他,“我想留下来陪你。”
付靳眉微皱,“你陪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崔少言悠游自在道,“他们不回来,夜晚那么长,你一个人多无聊…”
正说话间隙,院外的灯笼忽然就灭了。
不止灯笼,诊所内、周围建筑的灯火都一齐暗了。
“停电了?”崔少言刚要起身,就被一只手牢牢摁在了太师椅上。
回过头时,付靳的脸离他特别近。
崔少言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能察觉到的是,对方同他一样,呼吸急促。
付靳一手撑在左扶手处,右腿膝盖便欺在崔少言两腿间,仅有的月光落在他的白衬衫上。
“做什么都行,这是你说的。”付靳摁着他。
没多用力,但崔少言就是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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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崔崽:向老攻上供狗尾巴草让他康康我的厉害(蹦)
付靳:来啊,看看。
彩蛋:
为了今后有基会顺利养崽,付靳努力练习了好多遍煮面条。
付靳:能把他喂饱,应该就是养活的第一步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