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付医生的儿子,也算是付医生了。”许强胜笑了笑,“他说明天你要实在走不动,可以上他那儿扎几针。”
崔少言手里拿着膏药,一脸迷幻。
“就是针灸,你们这种小年轻肯定没试过吧。”许强胜滔滔不绝道,“不过要找还是找老付医生施针,看中医还是看老的可靠,我每次腰上旧伤发了都是找老付医生,那叫一个妙手回春…”
“哦。”崔少言丝毫不感兴趣道。
许强胜一脸“你不懂”的样子,问:“你说好周末去剪头的呢?又打架去了?”
崔少言脸上的伤还是挺显眼的,许强胜问了他就轻轻“嗯”了一声。
“我跟总教说了,这两天你腿不方便。”许强胜叹了口气,“等你能走了,就立刻马上去把头发推了,知道吗。”
“嗯。”崔少言又只用一个单音回答了。
“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困难随时找强哥。”许强胜说。
“你别整得我像要被校园霸凌了似的。”崔少言忽而笑了笑,“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不至于上赶着找人撵我走。”
许强胜愣了一会儿,崔少言在这时一鼓作气起了身,摸过外套就出去。
“哎!膏药你不要吗!”许强胜抓起药喊,“哪里痛就贴哪里,很有效的!”
“我不用中老年人的东西。”崔少言手一伸披上外套,“您留着自己用吧。”
许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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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崔少言亲眼目睹着抢饭大军呼啸而去,剩他一个缓慢而艰难地从教学楼上下来。
没想到许强胜还真把整袋膏药拿走了,半片都没给他留。
他今天疼得要死要活的,连走步路都受不了,下个楼花了快十分钟。
曾经作为个体育生,崔少言一直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但光下来这几下,就把他折磨得眼睛都要红了。
太他妈疼了,只要动就疼。
干脆让付靳来扎他几针得了,他现在都快成废人了。
崔少言蹲在楼梯口将手机摸出来,翻半天才翻到和付靳的对话框,聊天记录里全是付靳发的,崔少言一次都没回过。
“伤口别沾水”、“饭在桌上,按时换药”、“腹部伤还疼不疼”,来来去去都是这些,到时间了像做任务似的发一句,周一开始就没发过了,可能是确信了他死不了,不用提醒了。
虽然都是医嘱,但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崔少言思考再三,给对方回了一个“不”。
“弱鸡,蹲这儿干嘛呢。”李华从楼梯上懒散地走了下来。
“走不动了。”崔少言回头,看见李华心情好了不少。
李华和他挺合得来,自打先前收留过他一晚,崔少言心里就把他当兄弟看。
“昨晚没拿热水敷敷吗?”李华走过来看了看他,“陈子康说你周六的时候,还被威哥抓去打了一顿?”
“是我把他打了一顿。”崔少言直皱眉,“消息都传到你那儿了?还有多少人知道了?”
“陈子康刚才跟我说的。”李华随口道,“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崔少言还想问陈子康跟他说这个干什么,李华就走了。没过一会儿,崔少言眼见着他推着个大拖车回来了。
就是那种开学了用来运新书的大铁拖车,拖到近前以后李华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干嘛?”崔少言笑了。
“坐啊,我推你。”李华说。
“好智障啊。”崔少言又拒绝又跃跃欲试。
“上来呗,又没人看,都去吃饭了。”李华催促道,“我叫了外卖,在人工湖后边拿,我推你过去拿了回我寝室一块儿吃。”
崔少言这才同意了,为了减少疼痛干脆不起身,直接上肢一伸爬上推车。
竟然还是擦干净了的,爱干净的人干活儿真的好评。
“谢谢啊。”崔少言坐稳了,回头。
“不客气。”李华一笑,推着车轰轰烈烈往人工湖方向去。
学校的人工湖是很久以前挖的,现在里边根本没水,又脏又丑。
“哎我果然还是觉得很智障。”崔少言坐在推车上说。
“那我背你,你能乐意吗。”李华想了想说。
“不。”崔少言当即道。
李华一副“看吧”的模样,将崔少言和拖车撂在人工湖边上,自己麻利地跑去拿了外卖回来。
崔少言挺感兴趣地看着他手里那几个大盒子,李华随手将它们放在了推车上,和崔少言对上了视线:“哎,崔少言。”
“干嘛?”崔少言掀开袋口看了看,里面又是炸鸡。
“你要不搬到我们寝住得了。”李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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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九点继续。
没想到吧,小少爷第一次酸软得走不了路摇摇欲坠,竟是因为蛙跳。
付靳:不听话,又不用我给你开的膏药,看把你疼哭。
崔少言:劳资没哭艹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