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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 袁青三天两头上门。

梁茹儿乐得看谢九玄的热闹。

宁宁那么好,凭什么便宜他!她一双火眼金睛,看人最准了, 宁景绝对绝对不是好人!

这天早上,阮宁照常在院中练剑。

谢九玄目光望着她的方向,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盏,心里闪过七七八八的念头。

“宁宁!”

梁茹儿身后跟了个碍眼的人。

谢九玄眸子暗了下去,“啪”一声将茶盏放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阮宁每日早上都要将一套剑法练一遍, 这会儿还早,她才走到中途, 指望她自己停下是不可能的。

今日也是巧了,袁青虽每日登门, 却还是头一次来这么早。他盯着阮宁练剑的身影目瞪口呆,神色渐渐痴迷。

不怪他望之驻足,实在是阮宁此人处处与平常女子不同。

论美貌, 世间能及得上她的少有,可她却不仅仅只有美貌。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少说也了解了一些阮宁的品性。

世间财色,于她都是平常, 长成这般模样,竟然跟个苦行僧一般,只知埋头习武修炼。

这让那些姿色平平成日里搔首弄姿的女子更显平庸了。

他于痴迷中生出无尽怜惜,心里想着,若是能得夫人如此, 他必珍之爱之。

谢九玄心头火起, 毫不手软, 一掌就朝他挥过去!

可怜袁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差点命丧黄泉。

阮宁隔空截住谢九玄掌风,两人对了一掌,霎时狂风乱舞,树叶簌簌作响。

袁青此时方知躲过一劫,不由后怕。

他擦了把汗,纳闷不已,这将军府家教怎地如此严苛,他只是看了眼阮姑娘,这侍卫竟想杀人,怕是有点过分了吧?

梁茹儿也吓了一跳。她虽时时挑衅,但是宁景也没有真的伤人,上次她噎住,此人还出口提点,救了自己一命。

不知怎么,她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方才真是吓死人,宁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是真想杀人!

“袁公子哈哈哈宁景就爱开玩笑,他跟你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她还得打掩护。

阮宁剑只练到一半,脸色有些冷。

她发觉自己心绪平静,无波无澜。

看来已经被谢九玄磨得差不多了。

一开始还生气,后来麻木,到如今竟已当做平常。

她总觉得照这样下去有些危险,但自己既担了这个责任,除非谢九玄当真做出她无法忍受之事,不然她总要等谢九玄恢复正常。

梁茹儿还在对着袁青打幌子,阮宁算是客居,袁氏是地头蛇,宁景对袁青出手,总是不好。她“刷”地收了剑,跟袁青道了声:“抱歉,宁景病中情绪不受控制,方才出手并非他本意。”

谢九玄既然出手,就已经做好了惹阮宁不虞的准备。

他静立一旁,等着阮宁封他穴道,或者警告,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收拾袁氏。

阮宁那声“抱歉”一出,他眼睛一顿,盯着阮宁,脚下僵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可后面的解释牢牢印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心里蓦地闷了起来。他近乎手足无措,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阮宁认真地看着他,袁青万年风云不变的厚脸皮竟有些烧。他算是看出宁景这个侍卫在将军府地位不一般,摆了摆手:“阮姑娘不必如此见外,再说,我相信你的武功。”

阮宁点了个头:“袁公子请便。”

她方才虽然在跟袁青说话,余光却没有离开谢九玄。

可令她觉得不同寻常的是,往常总是不安生的人,从方才到现在,竟然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