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隰朋和江山就来到了宴厅。
彭三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隰朋姗姗来迟后,叫嚷着要罚酒三杯。
隰朋也不含糊,直接拿起酒盏,连干三杯,才挥手示意大家落座。
“这位江兄弟,还没有罚酒呢?”彭三身边的一位大汉,并没有着急入座,而是看着江山,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之意。
江山瞄了一眼那人,看上去一身痞子气,也没有推辞,点头后,就学着隰朋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并拿起灌进了口中。虽然是三杯一起喝,但并没有洒出来半滴。
在座之人看到江山喝酒的样子后,都微微吃了一惊,也没有再纠缠罚酒之事,而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哈哈,兄弟们再次相聚在一起,实为不易,我们共同举杯,干了这杯!”隰朋身为这些人的曾经的领头之人,见气氛有些紧张,就端起酒杯,笑道。
彭三等人见隰朋举杯,都不再去想江山之事,而是附和着隰朋干了一杯酒。
“兄弟们啊,我这一路遇到的事情很多,大都是因为战乱引起的。难民流离失所,流寇为非作歹,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应该要做点什么了!”隰朋几杯酒下肚,埋藏已久的心思便一一吐露了出来。
彭三摆了摆手,摇头道:“老大有所不知,我在桓台城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只要是我遇到逃难的人,都会给他们一些粮食和钱财。你可以看看我这院子里的仆人和门客,大都是齐国各地的落难之人。”
“三哥,说的句句属实!这一点,我刘茂可以打包票,我就曾收过三哥的恩惠!”之前要求江山喝酒的那人举手说道。
隰朋对彭三的行为很是赞赏,点了点头,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坐在他身边的江山,听了彭三的话后,也不得不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彭家家主。
“老大,难民之事我们无能无力,可你说的流寇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坐在江山下手边的一位粗壮之士,放下筷子。
江山看得出这人似乎是为官之人,对于流寇之事颇为关注。
“那还有假!”隰朋一提起流寇,就横起了眉毛,他起身,将脚踩在凳子上,撸起裤管,指着腿上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怒道,“你们看,这就是我被流寇的暗箭所伤,而且更可气的是,这些流寇居然是从军队里出来的逃兵!箭头上还抹了迷魂药,要是上面涂着剧毒之物的话,那我就没有机会再和你们见面了!”
“岂有此理!”在座之人听了隰朋的描述后,无不恼怒,还有人声称要去讨伐那些流寇。
隰朋重新坐到座位上,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不过,恶人有恶报!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有人去追问是谁杀了那些劫匪,他们一致以为是隰朋亲自动手,结果了那些劫匪。
隰朋刚想向大家表明是江山的功劳,却感到桌子下面的脚被人踩了一下,他看来一眼江山,见江山对自己摇头,就没有再说什么。
事后,隰朋问及此事,江山只说了三个字:“金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