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黑色的圣诞节……
我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我不知道要是这个港督被倭寇折磨死了,下一任的港督是否还愿意推进这样的政治改革,如果这样的改革中断,对于香港的回收,没有好处,所以,我很希望这个港督不要那么容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丢掉。
“将军,我想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我不会离开香港,现在,和未来,都不会离开香港,哪怕我们今天就要投降,我也不会离开,至于别人愿意离开,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不能干预,但是我也希望您不要干预我的选择。”杨慕琦爵士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这样说道。
战后,我见到了从东北被苏联红军救出来的杨慕琦爵士,看着遍体鳞伤的杨慕琦爵士,我问起了他关于这件事情的想法,我问他是否后悔,他笑着摇摇头,说:“如果上帝给我再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会这样选择,因为这样做我是光荣的,如果离开,我就是耻辱的。”
对此我不能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的理由。
接着,杨慕琦爵士就在我的面前,在他的办公室内,向全香港市民发表了圣诞文告,鼓励大家继续奋战,不要将香港拱手送给日本人;但是虽然杨慕琦爵士还有战斗下去的勇气,可是士兵们却没有办法接着战斗了,下午三点,香港最高军事长官莫德庇少将向杨慕琦爵士报告守军再无办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这也就宣布香港的抵抗到此结束了。
杨慕琦爵士打电话给我,向我表达了歉意,并且宣布他准备向倭寇投降,倭寇很快就会接管全香港的军事要地,而且倭寇还向他们提出了要求,要求将我也留下来,否则不保证香港的安全,杨慕琦爵士让我尽快离开,他将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宣布投降,但是仍然会尽量为我争取时间,比如使部分军队继续抵抗,迟滞倭寇的行动,但是最多只有一个晚上。
我放下电话,叹了口气,穿戴整齐,拿上了全部的东西,将我们的军营全部拆毁,销毁最后一丝我们留在香港的痕迹,虽然香港人民都知道我们来了,但是倭寇最多也就是道听途说,我们虽然和倭寇交过战,但是我们穿的不是我国的军服,而是香港义勇军的军服,所以,倭寇并不能确认我们就在香港,否则,我们可能还真的不能安全地离开香港。
我立刻联系了陈策将军,陈策将军当即表示,他会立刻率领全部人员首批离开,为我们的离开争取机遇,倭寇必然想不到香港会有两批撤离人员,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分两批走,所以他那批离开以后,我们会相对边的安全很多。
对于陈策将军的行为,我感到感动,但是我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里还有一千多人等着我把他们带回国内,回到安全的地方;这七百多港人的作用可是极为重大的,有了他们在暗地里的帮助,我们回收香港的可能性,会大上许多。
下午五点,就在杨慕琦爵士宣布香港英军投降的同一时刻,陈策将军带着我国驻香港办事处的全体人员和愿意撤离香港的香港文武官员三十余人乘坐鱼雷快艇开始突围,倭寇很快就发觉了这个情况,展开了追击,险象迭生,陈策将军所乘的鱼雷艇甚至被击中,手腕也中了弹,多亏了手下的冒死相救才得以脱险,最终他们成功的抵达了惠州。
而另一方面,我在得到了杨慕琦爵士的消息之后,立刻通知了伍德全先生,今天晚上七点钟集合,我们会在那个时候乘船悄悄地离开香港,还有四个小时留给他准备。
六点半钟,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带着士兵们将我们藏在沙地里的船只全部挖了出来,还有被我们一直妥善保存的五艘登陆艇,全部准备完毕,从六点五十分开始,要和我们一起撤离的香港市民接连赶到,在确认了人已经到齐之后,我们开始了登船,幸亏我早就嘱咐他们轻装简从,否则还不知道要空出多少船只装他们的行李,我安排了三只船只作为疑兵从别的地方离开,扰乱倭寇的实现,而真正的运输船只则是在晚上八点钟才开始驶离香港。
看着船只渐渐离开香港,那些港人纷纷注视着那块土地;我也感到了一阵唏嘘,他们的父母为了逃避战乱而来香港,而这个时候,他们却又要为了躲避战乱而回到故乡,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种不能理解的人生境遇吧!
香港终于还是沦陷了,倭寇肮脏的日之丸,又在一块本该纯洁的土地上升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们离开以后香港市民会遭遇什么样的悲惨遭遇,就算是知道了,我也只能向他们道歉,希望等我们战败了倭寇之后,再行向他们赎罪了,一如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