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魏鸿弡心中有种泄愤都高兴。
现在说话的这位夫子是他们几个私塾中夫子最有话语权的老夫子,不仅是有真材实料的老学究,而且身后还拜了大稷朝最有声望之一的文人派系,说话是真正让县太爷都要给面子的人。
魏鸿弡幸灾乐祸,他家的事情虽归根结底怪他们自己作,但要不是林泽非要杠上去官府闹也桶不出来,这份恩怨他可一直都记在心里。
老夫子生气,他当然要火上浇油,
“江老说的有理,这个林泽还极为贪财,说什么教商人子弟有教无类,但实际就是为了银子,听闻他收取这些商户的束修是我等私塾的好几倍……”
这也是魏鸿弡几个私塾夫子今天跑来的最重要原因,实在太眼馋林泽这般收取商户弟子的束脩了,他们倒也想赚,可却没林泽这种无视文人脸面的勇气。
心中妒忌不平,唯一的发泄办法就是让林泽的私塾开不下去。
“既有这事儿?岂有此理!”
果然,被称呼江老的老夫子听到当下更生气了。
他这位江老跟魏鸿弡这些重利的夫子不同,他是那种真正廉洁清明的老学究,本身不仅十分有才学,还拜入了当朝非常出名的文人派系之一,前途可谓十分光明。
只不过他接受不了官场的灰色规则,便自动放弃前程,心灰意冷的回乡开了私塾,沉浸在教育行业中安慰自己还有用。
这种老学究,怎么看得过去年轻人胡来乱搞,误人子弟呢?当然第一反应是生气。
这就是魏鸿弡喊几个夫子朋友把这位老先生劝说过来的原因。
不过茶楼中也不尽是魏鸿弡这种心术不正的挑拨之人,也有那么几个脑子清醒和真正有自我思想学问的才子。
“老师莫急,这林泽敢弄出如此光明正大的排场,说明对方很有可能真的有几分本事,他不可能自己找死吧,老师不如再瞧瞧,倘若真如林泽所说,他有特殊的学习方法提高识字速度,这对读书人来说岂不是大助力?减轻了求学困难……”
说话的是个年轻秀才,叫韩元庆,对方是江老比较得意的弟子,而不仅仅是学生。
对自己的得意弟子的话江老还是愿意听的,这么说心中怒气倒是消了不少,刚才太过激动倒是糊涂了。
也是啊,这林泽敢正大光明的教人念什么‘拼音咒语’搞神棍,肯定有几分真本事,不然这不是不要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