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懵懵懂懂心里嘀咕,看看想指点又不敢说话的李广财,又看看嘴角嗪着微笑的林泽。
思考半天,小孩最后一咬牙,给了自己老爹一个‘对不起’的眼神儿,重新挺起胸膛,大声回答,
“我想继承我爹的铺子!以前先生都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自己也不喜欢读书,所以我想做买卖,我三岁就会打算盘了,我爷奶说我以后肯定能把家业发扬光大,我也觉得我是天才,以后我继承了我爹的铺子,肯定能把我家的布庄开遍整个青山县!”
九岁的李昇表情自信,说得豪情壮志。
虽然爹娘总说读书才有出息,做买卖再赚钱也是被人瞧不起,只有读书才能光耀门楣,可他真的是讨厌透了读书,讨厌那些总是之乎者也,说一套做一套的酸秀才。
李广财听着欲言又止,儿子,这都是家里瞎夸你的……
不过林泽很满意,不怕人太蠢,就怕心太小,理念上小孩过关了,但实际成不成,他还得看看。
“三个问题答案算过关,虽然有些口不择言鲁莽,但年纪小还能再调.教下,勉强收下你也不是不行,但这么蠢的学生太浪费我精力了,束脩三倍太亏,我要涨价,十倍。”
话落,李广财父子一大一小同时吸了一口气。
一般私塾束脩一年大概10两,单独请先生的话最多也就不超过20两,当然,这些只是学费,若算上节礼的话,单独请先生一年差不多得花上三四十两。
三倍已经是狮子大开口,十倍这话也就林泽敢说。
小孩又人忍不住脾气了,“你咋不去抢钱庄啊!”
“抢钱庄犯法的,收束脩正大光明,你们送上门我不敲你们的竹杠敲谁?我的时间可是千金不换……”
林泽微笑,
“不过,我再出一个题,若是能完成,束脩我就分文不收,完不成就别来烦我。”
“那要是你故意出个我不会的怎么办?”
小孩气呼呼,脑子倒也不是真那么蠢。
“那我就出你擅长的,你刚才不是说你三岁就会打算盘,是做买卖的天才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在一个月之内,把我手上这个旧陶碗卖出50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