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霆不笑的时候,像一柄随时都能出鞘的利剑,微微下弯的嘴角,拉长锋锐的弧线。
护工被吓得握紧了身前的手指,结结巴巴地说:“是林沅先生让我来照顾一位叫做炎霆的病人。”
炎这个姓不常见,光听起来,就不同寻常。
护工声音发抖,“请问您是炎先生吗?”
炎霆沉了沉眸子,“林沅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他面容平静,没有显出任何怒意,可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护工哆嗦道:“五千块。”
病人只是断了一只手臂,平时的活计也不会很重,这个工资很高了。
只不过,这种做中间商赚差价的事,亏得小孩儿能想出来,挺有商业头脑。
炎霆的眼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也不会对无辜的人发火,挥挥手,让护工走了。
下午四点多,乌云终于翻滚不动,哗啦啦下起瓢泼大雨。
林沅刚回家不到五分钟,飞快地关上窗户,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木庆幸。
还好自己走得够快,不然就淋成落汤鸡了。
雨声砸落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简陋又空荡的客厅里,连个沙发都没有。林沅坐在地板上发了会儿呆,心里想着现在那个护工应该已经去炎霆的病房了吧,也不知道姓炎的会不会生气。
万一生起气来,扣自己工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