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的询问,白缎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微微颔首:“当然,我十分需要你的帮助。”说着,他朝女孩招了招手,“你可以再靠近一些吗?”
“当然!”女孩眼睛一亮,连忙走到白缎身边,试探性的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我该如何帮助您?”
白缎微微侧了侧头,语气柔和而绅士:“我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一些你的血液。”
哪怕白缎吐露了如此恐怖的言辞,女孩心里也没有提起半分的警惕与不安,反而顺从的在白缎面前跪下,抬手拉开了自己的衣领,献祭般露出了修长白嫩的脖颈。
——别说只是血液,哪怕是让她死在对方怀中,此时此刻的女孩也甘之如饴。
随着女孩的靠近,鲜血香醇的味道扑面而来,引得白缎利齿发痒,口中也不由分泌出了唾液。他一手握住女孩的肩膀,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用一个仿佛极为亲密的动作将怀中的躯体死死禁锢住,随后低下头、张开口,用自己蠢蠢欲动的獠牙刺破了女孩柔嫩的肌肤。
顿时,温热甜美的液体流入了白缎的喉咙,使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赞美的喟叹。白缎本以为自己在吸食人血的时候也许会犹豫片刻,但事实上,只要是美食,他就来者不拒,哪怕这是人血。
当然,作为一只噬灵貂,白缎显然也从来没有将人类当成是同类,哪怕他在前几个世界也曾经转世为人——就像一个人不幸穿越到猫的身上,也不会真正将自己当成一只猫一样。
毫无心理障碍的大口吸食着女孩的血液,白缎明显感觉到自己虚弱到极点的身体开始缓慢恢复,而对于鲜血的渴望也随着力量的回归越发强烈。
只不过,白缎却并没有被血族的本能所掌控,他仔细计算着女孩的失血量,待到即将影响到女孩的健康时便戛然而止,克制的将自己的利齿从女孩的脖颈处拔出——即使体内的欲望仍旧在沸腾着,教唆他多吸一点、再多吸一点。
血族在吸食血液时,牙腺会分泌一种液体,使得被吸血的猎物感受到仿佛飘浮在云端的身心愉悦。这既是为了避免猎物在吸血的时候挣脱逃离,也会令猎物的血液更加香醇美味。当白缎将獠牙拔出时,女孩仍旧处于昏眩之中,她本能的先要将自己的脖颈再度贴回去,继续享受那销魂蚀骨的快乐,但却被白缎轻柔阻止。
女孩眼神迷离的嘤咛一声,痴痴望向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白缎。白缎挑了挑眉,刚想要感谢她的“盛情款待”,却突然发现一束存在感极强的锐利火热的目光。
——也许先前这束目光就已然存在了,只是白缎身体虚弱、又沉浸在血液的诱惑中,所以没有及时发觉。
微微皱起眉来,白缎站起身,将身体仍旧酥软的女孩挡在身后,冷漠的看向目光传来的方向——在小巷口,停着一辆不知何时出现的、奢华大气的四架马车。
马车窗口的帘子被撩起了半边,露出了一张丝毫不逊色于血族的青年面孔——而且这面孔对于白缎而言更是相当眼熟。
瞳眸猛地一缩,白缎下意识就感觉不妙,而与他目光相接后,那青年则兴奋得睁大了眼睛,下一瞬便打开马车门,丝毫不理会那些“大人小心!”、“是吸血鬼,请不要过去!”的提醒,快步朝白缎走来。
青年的动作让白缎如临大敌,同时也将他周围的侍从卫兵们吓了一跳。他们连忙手执武器跟了上来,即使防备着白缎、心惊胆战,却也完全不敢以实际行动阻拦自家大人作死一样的举动。
青年很快来到了白缎的面前。他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五官与管戊有七八分相像,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蓝色眼眸中充斥着炙热的火焰,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白缎,仿佛担心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白缎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复杂——当他失去记忆的时候都能够凭借本能精准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自己的伴侣,如今记忆恢复,自然更加不可能弄错。
只不过……管戊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白缎面上一派高冷,不动声色的以不变应万变,只可惜他拒人于千里的态度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青年的热情。
朝白缎行了个人类贵族的礼节,青年目光灼灼,急促地开口做了自我介绍:“夜安,这位高贵而英俊的先生,我是这片领地的人类领主丹尼尔,很高兴见到您。”
“你好。”白缎矜持的点了点头,心中疑惑更深,表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
“丹尼尔”对于白缎的冷淡似乎有些失望,但转瞬间又振作起来,直白而热烈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我对您一见钟情了,请与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