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喜欢他。”巴泽尔脸色一阴,不等白缎炸毛便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又凭什么干涉我的喜好?”
妮娜嘉……妮娜嘉无话可说。
眼见亲亲密密搂抱在一起的白缎与巴泽尔,妮娜嘉的红了,又是愤怒又是担心:“先不说其他,你们的寿命就不同,貂的寿命比我们短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相伴一生?!”
“为什么不能?”巴泽尔挑了挑眉,语气理所应当,“我比他年长那么多岁,我正值壮年的时候,他刚刚成年;待到他老了,我也差不多飞不动了。到时候一起死,不是正好?”
如此特立独行的言论,直让妮娜嘉惊得目瞪口呆。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殉情”、“同生共死”之类的说法,妮娜嘉完全无法理解伴侣一方死亡、另一方就要追随而去的行为。
只可惜,巴泽尔显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念头。他颠了颠怀中的小恋人,满意的发觉他这几天又被自己养胖了一圈,可以开吃了,便迫不及待的发出了逐客令:“看在同族的份上,我还可以容忍你这一次的擅自闯入,但倘若下一次你还敢不经我同意便出现在我的领地内——就别怪我不顾惜同族之谊了。”
巴泽尔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是瞥在妮娜嘉身上的眼神却冷冽无情到仿佛在看死物。妮娜嘉顿时翎羽直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想忘了自己正站在树杈上,竟一脚踩空、倒栽葱一般掉了下去。哪怕她急急忙忙展开翅膀,却仍旧摔得狼狈,连同细枝树叶一同栽到了草地上。
自从学会飞翔后,妮娜嘉就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哪里还有脸继续纠缠?更何况,巴泽尔的眼神也的确吓坏了她,甚至上一次她被对方一爪子抓伤右翼的时候,妮娜嘉都没有这般恐惧过。
上一回,巴泽尔虽然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但妮娜嘉却能看出对方对她并没有太多杀心、仅仅只是驱逐而已。所以,她这才有胆子再次踏入巴泽尔的领地、试图向对方求欢。
但这一次,即使巴泽尔仅仅只是悠悠闲闲的站着、怀里还温柔的抱着他的伴侣,妮娜嘉却仿佛已经被死神的镰刀抵住了脖颈、下一秒就要死掉那般。她脸上煞白一片,根本不敢去看巴泽尔的神情,直接展翅歪歪斜斜的飞走,深刻阐释了什么叫做慌不择路。
白缎望着情敌狼狈逃窜的模样,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面色大变、跑得这么迅速。而巴泽尔则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他刚刚在妮娜嘉的意识里刻下了恐惧的印记,相信对方先前对他的爱慕,如今已经变成了惧怕,再也不会跑过来碍眼了。
将这个插曲丢到了一边,巴泽尔搂着自己好不容易主动变成人形的小恋人,干脆利落的回到了屋内。待到被放到床上,白缎这才从“情敌”莫名其妙的行动中回过神来,抽搐着嘴角瞥了巴泽尔一眼,随后毫不留情的扭头又变回了白貂、钻进了被子下面。
刚刚想要趁机与小恋人亲近一番的巴泽尔:“………………………………”
无奈的一笑,巴泽尔揉了揉那团鼓起来的被子,语气纵容:“我已经很小心了,也没有弄伤你过,你做的时候不也觉得很舒服、很开心吗?”
“那只是刚开始!”被子下面发出了吱吱的控诉声,“如果我说‘不要了’的时候你能够停下来,我才会真得开心!”
巴泽尔的眼神飘忽了一瞬,表情与语调却格外的诚恳:“如果我能停下来的话,肯定会停下来的。”
被子下面的白缎“呵呵”了他一脸。
然而,无论再怎么抗拒不满,当巴泽尔当真步入发情期的时候,白缎仍旧十分负责任的尽到了身为伴侣的义务,努力配合着巴泽尔在大床上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翻来滚去。
虽然发情期来势凶猛、小恋人又顺从,但巴泽尔仍旧以强悍的意志力把持住了自己,并没有全然放纵自己的欲望。一个配合、一个约束,这一个发情期倒是没有白缎想象中那样难熬。
也许是因为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然后对比现实觉得分外满足;也许是经历了之前的发情期,使得白缎的“身体”经受锻炼、与巴泽尔配合的更加融洽——总之,在顺利度过了巴泽尔的发情期后,白缎只觉得天朗气清,自己的貂生中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_→
在解决了发情期的矛盾后,白缎与巴泽尔又迅速回归了甜甜蜜蜜的蜜月期,偶尔情之所至的滚上一圈,和谐得不能再和谐。然而郑坤那边,却没有这么顺利了。
在加入貂族部落后,郑坤好不容易有了长久的落脚地,自然要努力表现,使自己站得更稳一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跟着白缎学习了不少东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空有脑洞、却眼高手低的宅男。郑坤努力教导貂族人制作弓箭、长矛之类简易的武器,与貂族人一起布置防御与捕猎用的陷阱、一起种植作物蔬果,甚至凭借自己独居时不得不锻炼出来的蹩脚的厨艺,改善貂族食物的口感。
这一切的努力都是有回报的。郑坤在貂族中越来越受欢迎,最初对他带着防备与排斥、敬而远之的貂族人待他越来越友好亲切,甚至在发情期的时候,还有一只刚成年的小母貂向他羞羞答答的表达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