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情,他当然要派最得力的心腹去,他们可都是高手和老手,不可能那么没用!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剪影军那边愣是不透一丝风声,他急也没有用。
“将军,小的找罗副将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又有一名士兵跑进来,向他报告找不到某将领的事情。
“本将军派他外出执行公务去了,过几日才回来,有什么事跟我请示。”月东升没什么好气地道。
“是。”这名士兵当即向他汇报本应由罗副将军负责的事务,得到回复后赶紧跑出来,脸上满是困惑。
外出执行公务了?罗副将昨天晚上还在呢,怎么今天早上就不见影儿了?
还有陈参将、李校尉、马教头、王营长等人,也同时外出执行公务了?
危陕关就那么点大,他们能“外出”去哪里?
他想不明白,不过,将军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他也不敢多嘴,只是觉得这么多将领和精英一夜之间都“外出”办事,有些蹊跷罢了。
这一天,剪影军封锁了整个军营,无人出入,而月东升始终没有发现那十几名心腹的踪迹,也没有打听到那场火灾的任何消息。
又过了一夜后,剪影军彻底恢复了正常,将士们像往常一样,成群结队地上街吃吃喝喝,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
月家军的人终于可以向他们打听火灾的事情了,他们全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咳,这事早解决了,现场都收拾干净了,没啥大不了的。”
“真没死人?没受伤?没烧掉什么值钱的东西?”
“烧是烧掉了一些东西,不过,都是旧的帐篷和物件,损失不大,咱们将军有钱嘛,正好换新的,弟兄们高兴着呢,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火是怎么起的?你们这么多人,还看不住?”
“唉,这火起得确实蹊跷,上头查过了,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不过无凭无据无证人,查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这么算了……”
“哇,故意纵火?那可是大案!不查下去行么……”
“查也没用啊,就算犯人留下什么线索,估计也被火烧光了,没法查……”
……
两家将士聊了半天,剪影军的说法都是一样,无伤亡,损失小,现场已收拾干净,起火原因不明,而月家军的人,也信以为真了。
只是月东升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从起火那天夜里开始,那些被他派去的心腹,就彻底消失了。
一天又一天,他们始终没有出现,无论他如何搜索和调查,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月东升终于确定,他们……很可能已经遭到了夜九的毒手,而且还被焚尸灭迹!
这个认知,令他心头如遭重击,跌坐在椅子上,久久喘不过气来。
那十几个人,可都是他最信任、最得力、相处最久的心腹啊,个个身居要职,乃是军中的骨干、精英,失去了这批人,无异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整支军队,这都是一记重创啊!
而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夜九——他默念着这个名字,怒目圆睁,面容扭曲,恨得将手中的杯子都捏碎了!
他居然杀了自己那么多名心腹!
这个仇,结定了,结大了!
夜九的命,他要定了!
而他的命,夜九也要定了!
“月东升有什么动静?”他坐在桌边,研究着危陕关的地图,淡淡地问。
闻先生道:“他将暗中搜寻纵火犯的探子召回去了,我认为,他已经意识到纵火犯被毁尸灭迹,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夜九道:“继续盯着他,下一步,他该不会再玩小花样,而是冲我的命来了。”
闻先生道:“明白。我已经派人守在路上,准备暗中截下他传往天都的消息与密报。”
夜九道:“派人守在高山顶上,只要有可能,就将所有往返于危陕关与天都之间的鸽子与鹰全射下来。”
信鸽与信鹰,也是传递消息的重要途径,如果可能,他不会让月东升与天都的主子联系上。
月东升是月浩澜的人,当年,月浩澜与月映华争夺太子之位,月东升是帮着月浩澜的,同时,月浩澜与谈家关系极好,月家军里,还有很多谈家的子弟任职。
而他,恰好跟大皇子、谈家有仇,所以,剪影军与月家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死敌,绝无“团结”的可能。
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月东升的一举一动,并预测月东升的行动,时刻准备做出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