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斌丝毫不想同情她,因为正是她这根上梁不正才差点毁了儿子,更妄论她一门心思要拆散自己和谢信泽, 当初那桩豪门联姻,没准也有她的助推, 这种过节, 许斌不可能说忘就忘, 他又不是属圣人的!
虽然于情理上,她是谢信泽的母亲, 自己应该尊重, 但许斌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 一直是认理不认亲, 何况她也不是自己的亲妈, 认亲也轮不上她。
不过碍于此时谢信泽正在病房里躺着, 许斌也不想跟她再起冲突, 把她气吐血是小, 别再把自己老公推重症去, 他还分得清轻重。
所以,当两人对上眼神,许斌虽然冷着脸,但也没主动开口挑衅,只是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看向虞夫人。
虞夫人见到他,微微一怔,继而眯起眼睛,把许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你倒是没变。”
“呵呵”冷笑两声,许斌道,“我们这种土包子家庭,人傻钱多,事儿也少,没啥需要操心费神的。”
虞夫人,“……”
后面拖着箱子的助理,憋笑憋得抖肩膀。
虞夫人喘了一口长气,然后往许斌身后的病房里看了看,发现儿子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戴着氧气面罩,她也就无心多跟许斌计较了,绕开他,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病房里,谢信泽刚闭上眼睛,便听到门口的响动,他以为是许斌回来了,便强撑着睁开发涩的眼皮,想跟他说两句话再睡。
可睁开眼,对上的竟然是母亲的脸。
“妈。”
听着儿子气弱的声音,虞夫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甚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握住母亲放在床边的手,谢信泽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你别哭。”
虞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可还是说不出来话,怕儿子见到自己鼻涕眼泪一起流的难看模样,她别过了脸。
哭了好一阵,虞夫人才止住,然后摸了摸谢信泽的头发,说,“我听陈经理说了,你这次腿伤的最重,医生怎么讲?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是她一直担心的,谢家老大谢信尧已经瘸了,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也遭遇这样的不幸?
“没有伤到骨头,不过需要复健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会好的。”
为了让母亲放心,谢信泽强打精神,说了一长串话,说完,脸色立即有些不太好,还咳了两声。
见状,虞夫人马上慌乱起来,赶紧给他抚胸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