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他看到庄辛延的时候,倒是也吃惊了一下,也许是跟在老爷身边的日子多了,也懂得的看人,庄辛延给他的第一个感觉不像是普通的农家子。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在村子里建这么大的宅子更是翻动着整个村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人又岂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林其也是好运,如果咱们家晓双晚生几年又怎么会轮的到他呢。”林德媳妇小声的说道,瞧瞧这大宅子,再想想庄辛延家库房能够拿出那么多的粮食熏肉供上百人来吃,绝对是不愁银子的。
“娘,您说什么呢。”林晓双脸上起了红意,倒不是羞而是臊的,娘说的这番话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而且旁边都是别家的人,真要是被听了去,哪怕他就是没有什么心思,也没法出门见人了。更何况他的身份本就不便,唯有在村子里面安分一些才能够过的好。
“你这婆娘胡说八道什么,有的吃还塞不住你的嘴?”林德也是瞪大了眼喝止的。
林德媳妇也自知理亏,虽然仍旧有些不贫,到底还是没有都说什么了。
林晓双心中安定了些,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边的角落。
哪怕是宅子的主人,那两人也没有挤进房间内,而是寻了一个角落坐在一处,彼此之间也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两人脸上都是带着笑意,林其笑的眉眼弯弯,而那男人望着林其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暖意。
令人心羡不已。
庄辛延伸出手,将落在林其肩膀上的发丝抚去身后,他笑道:“可别笑岔了气,等下肚子就该不舒服了。”
林其双手落在肚子那,眸子微挑:“谁让你逗我呢。”
手向上,庄辛延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谁让你不经逗。”
林其皱了皱鼻子,视线一偏,凝眉的说道:“炭糕又从哪里弄来了只野兔子呢?”
只见,炭糕走得歪歪扭扭极为的费劲,嘴上叼着的仍旧是一只毛团子,只是这只毛团子是灰白相间的毛发,与上一只完全不同。
林其走上前,又是想要伸手将炭糕嘴里的毛兔子拿下来。
明明就咬不动,炭糕就爱叼着四处乱跑,明明知道叼着就走不稳路,就是不爱放下,上一只林其好不容易用个骨头逗弄下来,现在倒好,又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了一只。
炭糕甩着脑袋,就是不松口。
口水更是沿着兔子的毛发滴落下来。
“别管它,等它肚子饿了就会放下。”庄辛延说着,还用脚尖故意踢了踢炭糕的身子。
本就站不稳的炭糕,身子一歪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像是被踢了一脚觉得很不解。
林其不乐意了,他伸脚踢了踢庄辛延跟脚,动作很轻,他道:“你怎么老是欺负它呢。”
庄辛延有些委屈了,他踢炭糕都没林其踢他来的重呢,要怪只能怪狗崽子下盘不稳。
大黑这个时候小跑过来,它连个眼神都没给两人,下嘴叼起炭糕就走。
这样一来,大黑叼着炭糕、炭糕又叼着个毛团,招来了不少惊奇的目光。
庄辛延心中腹议着,炭糕这个爱叼东西的毛病定是与它娘大黑学的。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溪山村的人才等来了林村长以及不少的官差。
庄辛延出去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满脸隐着怒意的村长以及出现在这里的袁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