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宇,你醒了。”
何薪按耐住千言万语,只轻轻淡淡得说了这么一句,灰色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太空黑洞,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心思。
也只有天才知道,那天,他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少年,那个无论何时眼睛里都闪过坚定的光少年,那个腰杆笔直的少年……
那个少年他……受伤了……
他的心当时就慌乱了,头皮一阵发麻,大脑一片空白,他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他也顾不得面前的敌人,只想着杀,快点杀完,赶到少年的面前去。
“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被何薪那双眼睛盯着,安景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他还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又回来了……
何薪看到安景年不说话,以为安景年是有哪里不舒服。
“你等着,我去给你寻军医。”
说罢,何薪抱了桌上的盔甲就要往军帐外走,安景年忙拉住他。
“将军,我没事,不用麻烦了。”
“真的没问题吗?”
何薪灰色的眸子打量着安景年,这时安景年才注意到何薪的眼下是一片乌黑,显然是守了他许久没睡。
“我真没事,让将军费心了,是属下失职了。”
听到“属下”这两个字,何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真的没事吗?”
“嗯。”
何薪抬眼看了一眼安景年,递过去一枚玉佩。
那是一块碧绿色的玉佩,手感不是很圆滑,看来并不是什么过于昂贵的玉。安景年把玉佩翻过身来才看见玉上刻了一个字。
“将军?”
安景年看着那字先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何薪,眼里满是诧异。
那玉佩上不大不小只刻有一个“将”字,很显然,这一枚玉佩,是代表将军身份的玉牌。
“以后,这个玉牌就是你的了。”
何薪说完,转身往帐外走去,不给安景年说话的机会,而那边的安景年本想追出去去寻何薪,但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移动不了半步。
“军医说你的伤没个十几天好不了,为了怕你乱动,我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点了穴,伤不好,我是不会给你解穴的。”
“所以,乖乖待在床上,有事叫我,我就在旁边的副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