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着军装的黄老看他们连续的几句问责都被邹放有理有据地顶了回来,开口道:“小邹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刚来k师这么短时间,还不了解情况,你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年轻人步子太大,小心位子坐不稳。”
这话里已经隐隐有了威胁之意了。
邹放轻轻一笑,“黄副军长,这个自然不必说,保家卫国就是我们该做的事,你担心我,担心我们k师,不如担心下你们a师,听说你们的人没有来得及上报,在不了解情况下就入二研院救人,人没救出反而死伤大半。回头伤亡惨重的话,你这个副军长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为什么这次a师这么积极,还不是觉得最近k师完成了几次任务怕被抢了风头,急着要立军功?
邹放作为一师之长,最忌讳用这种做派。
在战时,他们一个瞒报,一个拖延,一个抢功,每个错误的决断,就是几十数百乃至成千上万的人命。
几位老者也是位高权重之人,何时被后辈这么怼过,一位姓赵的秘书长听了这话已经是满脸怒容,一拍桌子道:“邹放,你心里对长辈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你这是要与我们为敌?”
这一次,无论是听邹放汇报还是为李市长辩驳都是假的,争位置才是真。
k市是这次丧尸病毒爆发后受到影响较小的城市,也是现在国内收入的重要来源地之一。k市市长的换位预示着国内整个的形式都会发生变化。
如果这不是末世,大家说话都不会这么真刀真枪,但正是因为在这种非常时期,守旧派的人已经急红了眼。
邹放的眼睛微微一眯,“这不都是几位长官问话,我只敢如实回答。至于什么为敌?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了?现在阶段,全人类的敌人难道不是丧尸吗?赵秘书长,您这话是要挑起人民内部矛盾吗?”
几位老者中,有位姓秦的一直未说话,这时候出来做和事佬道:“大家稍安勿躁。还是要记得今日会议的议题,是关于k市近日丧尸事件的汇报。”
这件事不仅是换了一个市长那么简单,这代表守旧派的势力被大大削弱。若是他们在邹放这次的行动中找不出毛病,就意味着李市长复职无望。
他们没有想到,一直中立的邹家,也开始站队了。
另外几位老者被他的话压下了火气,黄副军长和那位赵秘书长也不再说话。
邹放又接着说:“我邹放说话有点直,从来对事不对人,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几位领导见谅。目前,关于此事我已经汇报完了,是否可以等待下一步的结果了?”
话到这里,邹放又道:“几位都是我的长辈,有的也和家父相识,我便尊称一声叔叔,恐怕各位还没有收到消息,我父亲升任军区司令员的调函已经下来了,等正式任命下来,到时候再请几位叔叔喝喜酒。”
这件事他故意压到最后才告诉那几人,满意地欣赏者那几位老人的脸色由白转红再到黑。
这些人还没有看清末世的形式,邹放并不在意什么守旧革新,邹家也并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中立,他们只是希望能够把丧尸逐出领土,永绝后患,在灾难面前,还不团结一致,谁做了绊脚石,无论是保守派还是革新派,都会成为是被人民与权利摒弃的棋子,将会从高位上坠落,一文不值。
怼了那些守旧派一场的邹放心情大好,他看了看李进发过来的汇报信息,三连人马已经到了约定地点。所有的任务也在分派之中。
营救正在井井有条进行之中。
邹放按了个按键,问门口的亲兵道:“方博士还在那边吗?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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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浪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他坐在一辆敞篷军车内,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然后就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御井堂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同情。
邹浪再放眼望去,他们现在是在一辆进山的车上,除了他衣衫不整,其他的人都是一副全副武装。
看他醒了,御井堂把他的装备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