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在了梅竹君的心脏部位,刺入极深,鲜血汩汩冒出,梅竹君瞪大了眼睛,截然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梅竹君踉跄后退两步,失声说道,仿佛是难以相信,常清会将匕首刺入他的身体里。
“怎么,你很惊讶是吗?”常清冷笑,满脸的讥诮之色,哪里还有一丝那种柔楚可怜的风情。
“你刚才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对吗?”梅竹君艰难的呼吸着,艰难的说道,“你说你对我有好感,说我的温柔体贴,没几个女人能够抗拒,你还说,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你的心碎了……这些话,全部都是骗我的吗?”
不知是因为心伤还是那伤口处的剧痛,让梅竹君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不断的倒吸着冷气,声音沙哑而尖锐。
“不然呢?梅竹君,你不会是真的以为我爱上了你吧?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常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笑吗?”梅竹君嘴角抽动,轻吸了一口冷气,说道:“那……是不是你要自杀,也是假的?你知道我会救下你的,对不对?”
“或许是假的,也或许是真的,我在赌,赌你会不会出手救我,不过,最后我赌赢了,所以你该死。”常清寒声说道。
常清自知要是和梅竹君正面交手的话,以她如今的身体情况,是绝对不是对手的,如此一来,她只能选择剑走偏锋的方式。
而男人和女人之间,虽说女人向来都是弱势的一方,但是女人的身上,也是有着太多可以发挥的地方,尤其,她常清还是一个姿色和身材都不错的女人,这样一来,自然有着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当然,如果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的话,常清也是不会用那种方式的,毕竟,那实在是违背了她的个性,与她的行事风格不符,但是,面临绝境,为求得一线生机,常清自是不会吝啬做出这么一点小小的牺牲。
诚如常清所说,她在赌,赌梅竹君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赌自己的姿色还是能入梅竹君的眼的,最终,她赌赢了,所以,她活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子吗?”梅竹君轻轻叹息,喃喃自语,“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我梅竹君自认自己算无遗漏,却没想到,会相信你那鬼话……或许我早就该明白,你这样的女人,精明世故,就算是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又如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我,还是太天真了啊。”
“天真吗?”常清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嘴唇,缓缓说道:“你可不是什么天真,不过是打着人物两得的主意罢了,正是因为你的贪心,断送了你的性命!”
“贪心?”梅竹君沉默,一会之后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是啊,我太贪心了,总以为什么事情都尽在一手掌控,如若不然,也不必那么费心费力的去接触你,更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只是,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吗?归根结底,我是因为救你才死在你的手上的,难道,你一点内疚都没有?”
“你说我精明世故,这样的女人,向来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内疚?简直就是笑话!”常清不假颜色的说道。
“你太绝情!”梅竹君悲愤,勉力抬手举起手中的剑,似乎还要做最后一搏,但他现在这模样,却是连剑都快要握不住了,手才抬起,又是垂落了下来,虚弱不堪的说道,“常清,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不然我也不会做那么多事,更不会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出手救你……当然我知道,现在不管再说什么都是晚了,我注定一死,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常清神色冷漠,说道:“怎么,你这是要学我一样,打同情牌吗?”
梅竹君费力摇头,苦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是我有心算计你什么,这般模样又还能做点什么呢?内心深处唯一剩下的,就是一点点的不甘罢了。”
“哦?”常清掀起了眉头。
“我为了你身上的那件东西才接触的你,可惜啊,至死,我都无缘得见那件东西的真实面目,又如何能够甘心呢?”梅竹君喘着粗气说道。
“所以呢?”常清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希望,在我临死之前,你可以把那件东西给我看看,哪怕是看一眼,我想,我也是死的瞑目了。”梅竹君说道。
如果不是确定那匕首正刺在梅竹君的心口,如果不是看到梅竹君的心口,鲜血不断的往下流淌,听着这话,常清几乎都要以为梅竹君依旧是在算计于她。
好在,就像是梅竹君所说的那样,人都要死了,再多的算计,又如何能伤她一根毫发呢?
“梅竹君啊梅竹君,你果然是啰嗦的很,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你的这个要求,我答应你也没什么,不过,那件东西并不在我身上。”常清冷冷的说道。
“什么?”梅竹君身体微微一震,说道:“那是在谁的身上?是在周雨惜的身上吗?”
“你都要死了,何必管这么多。”常清没好气的说道。
当这话说出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常清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那种感觉是忽然冒出来了,甫一冒出来,常清就是脚下一动,往后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