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桌前,只有封睿依旧目不转睛看着那香囊,仿佛被吸引了全部心神,一片混乱中,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忽然如中蛊惑般拿起香囊,将自己胸前的那枚玉石吊坠,装进了香囊中。
“大小好像正合适,就像定做的一样呢。”他喃喃道。
与此同时,邱明泉身后的暴脾气青年已经举起了一个酒瓶,抡圆了照着身边的人当头砸了下去。
玻璃纷飞,被酒瓶砸中脑袋的人惨叫一声,那打人的青年犹自不罢休,接着又抡起破碎的酒瓶,想要接着捅下去。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邱明泉靠得近,一瞬间,过去高中时某个舞厅的场景骤然浮现,似乎有个人在他耳边焦急地叫:“总之你帮我想办法搞定那一酒瓶子,别叫它再发生!”
……那是他的拜托啊,又怎么可能不做?
恍惚之间,邱明泉想也不想就猛然跳了起来。
电光石火间,他飞速出手,狠狠抓住了那残破的酒瓶,另一只手猛然一拳击向那青年的小腹,成功地把他打得撒了手。
封睿猛一抬头,正看见这惊人一幕。他怒吼一声,飞身暴起,一脚揣向了对面,那人刚刚被邱明泉一拳打得快要呕吐,紧接着又被封睿一个窝心脚踢中,踉跄着哀嚎一声,飞出了几米远。
碎玻璃扎进邱明泉的手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串串鲜血飞溅。封睿一个箭步跨上去,牢牢抱住了他,急吼:“你怎么样?!”
怎么又流血了?!好好的在酒喝点酒,也能遇上这种事!
邱明泉忍着痛,摇了摇头:“没事……皮外伤。”
他手上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下,正洒在封睿手中装着玉坠的香囊上,瞬间浸透了布质的外表,接着渗透了进去。
韩立和向城他们都吓得不轻,纷纷跑上前:“怎么样,有事没有?去医院去医院!”
“不行,先止血!酒一定有伤药,他们这种地方一定常备!”
四周更是一片兵荒马乱,有人开始尖叫:“啊啊啊,打人了!见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电线还是什么,酒大厅的灯光忽然暗了几下,不停的闪烁着,夹杂着酒里一片尖叫嚎哭,仿佛灾难场景来临。
一片猝不及防的慌乱中,没任何人发现,那香囊吸收了邱明泉暗红的献血后,仿佛有什么在里面闪闪发光。
……忽然之间,抱着邱明泉的封睿就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猛然松开了手。
昏暗的光线下,没人看得清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他踉跄一下,奇怪地抱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