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上映出了两个少年的剪影,模糊的,在摇动。
夫妻俩一起走进一楼的大厅,刘淑雁随手把小巧坤包里的锦盒拿了出来,取出光华闪耀的玉石吊坠:“我去给睿儿戴上,一天没见到,他怕是会不习惯。”
……
此刻的楼上,邱明泉怔怔退后,心乱如麻。
心口的玉石仍在,可是却完全感应不到里面有任何封大总裁的回应和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都是玉在人在的,这种玉石依旧、魂魄却消失的情况从未有过,一时间,邱明泉的心思恍惚起来。
可他这种魂不守舍、怔怔出神的模样,看在封睿眼里,却是格外刺眼和失望。
羞涩、惊喜、甜蜜……竟是一点点也没有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蹩脚的演员,在刺眼的舞台灯光下,面对着仅有的那个观众,他奉献了自己全部的热情和投入,而观看的人,在台下心不在焉,远在天涯。
从没有过的挫败狠狠抓住了他,同时袭上来的,还有一丝愤怒和不甘。
他猛然上前,再度攫取住了邱明泉的双唇,狠狠地,带着粗鲁的噬咬和侵略!感受到邱明泉蓦然瞪大了眼睛,他却更加不管不顾地,狠狠固定住他的头,狠狠地攻城略地!
……门外的走廊上,刘淑雁拿着玉石吊坠,走到了儿子的门前。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声响。她正要举手叩门,可是,就在门缝中,晃过的一幅画面却叫她猛然停住了脚步。
她美丽的杏眼越睁越大,忽然抬起手,用尽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吞下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好半天,才抓紧吊坠踉跄退后,悄无声息地急匆匆下了楼。拐角处一个趔趄,差点崴到了脚。
封云海刚刚换上居家服,站在冰箱处拿出冰镇的酸梅汤,一扭头,却看见妻子面色惨白,脚步踉跄地从楼梯口下来,不由吃了一惊,狐疑道:“淑雁?怎么了?”
刘淑雁猛地扑过来,抓住他的手,一双细腻的手掌在大夏天里微微冒汗。
“云海,我、我头有点晕。”她呻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