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坏心眼了。
徐有初微妙地感觉心里头带着黑水的小泡泡一个一个咕嘟嘟往外冒,施施然看着狻猊耳根的红色逐渐往脸颊蔓延。
他也没有办法嘛。
徐有初想着,谁让狻猊害羞起来实在是又可爱又美味,让他老是忍不住想戳一戳再戳一戳,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过虽然戳一下戳一下的脑子里转悠着各种让狻猊恨不得挖个坑把他埋了的念头,徐有初其实并不是那么着急着地非得抓住个机会就要直冲本垒。
像是猎人也不是一进山就急着去追赶猎物,得先查探清楚地形,耐心地潜伏下来,时不时地搞点小动作分散猎物的注意力,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一击即中。
毕竟谈恋爱又不是单纯为了开车。
见狻猊耳根的红已经染到脖颈,徐有初适时地伸手摩挲着他微微有些发烫的皮肤,狻猊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般向后退了半步,又被徐有初揽住腰,吻在那双强作镇定的眼睛上。狻猊下意识闭眼,徐有初低低笑了一声,将吻落在了他柔软微凉的唇上,浅浅地啄吻轻触。
狻猊眼睫颤了颤还是没有睁开,只是仿佛忍耐着什么般眼尾晕开醉酒般的胭脂色。
他本就是莹白如玉的肤色,一点点的红便极显眼了。
徐有初的轻吻碰触到他的唇上,温柔缱绻,藏着小心翼翼而又难以察觉的灼热与渴求。
轻轻的,一触即分的。
一下,两下。
而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应般,在徐有初又一次吻上来时,就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碰了碰从他唇上蹭过。
狻猊眼尾的胭脂色晕得更深了。
长而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沾着几分湿漉漉的潮气。
徐有初抚摸着他的后颈,准确地捕捉到狻猊撩了就想跑的舌尖。
狻猊喉间发出低哑的喘息,声音被压在纠缠的唇齿之间,手无意识攥紧又放松,把徐有初的衣服拉扯出一道道褶皱。
任他有千种手段万般道行,到了这种时候也仅剩下满脑袋浆糊半点施展不出,只任由着徐有初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沿着背脊上凹陷下去的浅沟抚弄,从蝴蝶骨摸索到靠近尾椎的位置,在腰线上抚摸游曳。
碰触到皮肤的手热得像是能点起火来,点炸了狻猊脑袋里昏沉嗡鸣的小火苗,轰的一声炸得眼前花白,喘息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嘶哑的呜咽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