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狻猊自己都没准备开口,它又何必多嘴多舌像只聒噪的鹩哥。
狻猊不说,阿寅明哲保身少说少错,剩下的猫咪们说了徐有初也听不懂,因而徐有初也就错失了了解那位客人后续故事的机会——光是被猫咪们那么注视着就惊吓就足够让他少说做个十几二十天的噩梦,况且狻猊可从不是多么温良慈善的性子。
若是他没什么烂底亏心事可扒,也就是喝凉水都塞牙缝的倒霉上一段时间,但假如心术不正做过什么不该干的事情,这次大抵是老底都要揭干净了。
这种零星污糟的事情就没必要特意跟徐徐讲了,不然好像自己有多么斤斤计较似的。
狻猊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用脸颊蹭了蹭徐有初的手指,如同被主人宠爱备至的猫儿般发出懒懒的小呼噜声。
徐有初忍不住笑了起来,低下头去碰了碰狻猊的鼻尖。
……
猫咖每天下午五点结束营业,关门后还有打扫卫生清理餐具之类的工作,基本上到了六点半以后店里就剩下徐有初。
把店门锁好关上灯,结束营业的猫咖显得寂静极了。
但老井坊却是一直到深夜都还会热闹着。迂回曲折的弄堂里藏着好些到了晚上才开始营业的酒吧和烧烤店,游客鲜少还会在这个时候光顾,多是白日里忙忙碌碌奔波了一天的上班族,或者附近大学的学生,呼朋引伴在烧烤店来顿宵夜喝点酒高谈阔论一番,或是伴着酒吧驻唱歌手的曲调小酌一杯,给一整天的疲惫画上一个句号。
申市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白日里忙碌的快节奏此时掺杂上了几分杂音,喧嚣里透着倦怠疏懒的人间烟火。
只是住在老井坊就少不了得要装上厚厚的窗帘和隔音材料,才不至于晚上被音乐灯光吵得无法入眠。
徐有初和狻猊那间从二楼分隔出来的卧室面积并不大,哪怕只是塞两张单人床都没地方落脚,最后干脆就直接定了张双人大床,这样还能腾出地方加塞个柜子放衣服。
徐有初当年大通铺都睡过自然无所谓,狻猊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从生物意义上来说都是带把的,况且狻猊大部分时间更喜欢变成猫咪的样子休息,真要计较起来徐有初每天对着猫形的狻猊亲亲抱抱揉揉捏捏的岂不更尴尬。
睡到半夜的时候徐有初突然醒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刚过午夜。他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尤其在狻猊大佬也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基本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醒的,却又有点睡不着,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打着呵欠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