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点吃饭吧,让我休息一会。”徐有初抬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趴着装死,连轴转了几个月他之前积攒下来的一点脂肪早就消耗得不见踪影,现在上秤一称比他大学的时候还要瘦好几斤,这种时候就要由衷感谢狻猊好歹点亮了做饭技能,让他不必每天累得半死还要面对泡面外卖二选一的悲惨局面。
“真是辛苦徐徐了。”
徐有初听见狻猊这么说道,而后感觉自己酸疼得快要失去直觉的腰上被轻轻地摁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压在最难受的点上,吓了他一跳一翻身差点把狻猊给掀下去。
是真的差点掀下去,猫咪形态的狻猊全靠一身长毛撑出来的体型,实际上轻飘飘没多少分量,就像是女孩子会很喜欢的那种长毛太空棉玩偶,手感治愈到让人无法呼吸。而那软软的q弹的肉垫,此时正一下一下踩在徐有初的腰上,轻飘飘没什么分量的狻猊爪子摁下去却是很有力道的感觉,后脚爪撑在徐有初后背上前脚爪交替有节奏的摁压,爽得徐有初趴在床上直哼哼。
虽然他感觉九成以上都是心理舒缓的加成作用,但被这么踩了几下后确实是舒服了不少,徐有初眯着眼翻了个身把狻猊捞进怀里,脸靠在狻猊脊背柔软的长毛上满足地叹气。
太治愈了。
手掌下那种毛绒绒而又轻柔温暖的触感,靠近脸颊的毛毛细腻包容好像整个灵魂都跟着埋了进去,被那种暖融融的温度细细密密地缠住,夹杂着某种略有些呛的灼热香气……
香气?
徐有初抬起头闻了闻身上,又凑近闻了闻狻猊身上的毛毛,果然狻猊身上带着一种莫名让他觉得极其熟悉的香气,有一点点微热的呛,又觉得悠远宁静让人身心平和,好像一闭眼就能联想到晨钟暮鼓宝相庄严的……嗯,寺庙。
说起来根据他之前度娘到的资料,相传狻猊喜静好坐,又好烟火,因而形象经常出现在佛座香炉之上。
所以身上带着点香料烟火焚烧殆尽之后的气味也很正常,而且又不是什么很难闻的味道,反正徐有初是挺喜欢这种有点呛不仅像寺庙还像医院药房的微妙味道的,抬起头三秒又若无其事地把脸埋了回去。
整个人都好起来了啊……徐有初懒洋洋地蹭着狻猊的毛毛打了个小呵欠,脑袋里各种嗡嗡作响扰得他烦不胜烦的思绪尽去,一片安详里只有缓缓滋生的疲倦睡意。
在猫咖的客人们体验到猫咪所带来的治愈之前,作为老板的徐有初身先士卒充分享受了一番猫咪所带来的放松愉悦,沉迷吸猫不可自拔到睡着了手还塞在狻猊的毛毛里拿不出来,呈现出酒池肉林(并没有)美猫在怀的颓废睡姿。
狻猊乖巧地靠在徐有初怀里,有技巧地避免徐有初迷迷糊糊乱放的手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被人搂着毛都撸得乱了也还是一副冷静淡定的模样,叫不请自入的客人啧啧称奇。
“倒也幸亏是你,若换了你哪个兄弟来,怕不是都要被咬掉手的。”这位客人娃娃脸,剃了个板寸一身运动服,身后背着双肩包,看起来就是个高中生的模样。徐有初睡眼朦胧地抬头,还以为是楼上楼下哪家的孩子叛逆期玩离家出走跑到他家来了,再揉揉眼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喂。”年轻人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徐有初,“你能照顾好它吗?”
“哈?”还有点困倦的徐有初被问得一脸懵逼,以为是在说自己怀里抱着的狻猊,“应该……没什么问题。”
猫咪形态再怎么美貌优雅惹人怜爱,他总归也还能勉强记得对方不是真的猫咪。
嗯,在不沉迷撸猫的时候间歇性记得。
“谁跟你说他了,我说的是这个!”年轻人翻了个白眼,把身后的背包反背到前面来,徐有初这才注意到他背的不是双肩包而是一个太空舱猫包。猫包透明的玻璃罩上正怼着一张大脸,猝不及防被背到前面来正对徐有初时像被吓到似的翻身藏了起来,叫徐有初只能看见它后背上的条纹和暖橘色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