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久儿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正在跟面前的一个英俊的怪蜀黍对峙。
良久之后……
楚久儿猛地闭上泛红的双眼,“不比了,不比了,眼睛酸死了。”
对面那个长相阴柔邪气的怪蜀黍嘲笑道,“你输了。”
闻言,楚久儿才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怪蜀黍,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跟我们两个小孩子过不去?”
怪蜀黍耸耸肩,“是你说的,谁先闭眼谁就输,你还说,如果你输了,就留下来,不回家。”
楚久儿翻了个白眼,似是在笑话怪蜀黍天真,“那种话你也信啊?我不是没想到我会输嘛,谁知道你那么变态,那么长时间了,眼睛都不会酸的。”
“变态?”怪蜀黍蹙了蹙眉,好看的唇动了动,似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
“就是说你不正常,这是我娘发明的词。”楚久儿得意地说道。
“你娘就是这么教育你们两个的?”怪蜀黍说着,又看了眼一直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楚恒,视线再次落到了楚久儿的身上,笑了出来,“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们回去了,还有,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楚久儿学着刚才怪蜀黍的样子耸耸肩。
怪蜀黍生气了,几步过去在楚久儿的面前蹲下,“小丫头,你可别忘了,我是你们兄妹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们两个早就死了。”
这两个孩子,是不允许存活于世的。
“我知道呀。”楚久儿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像蒲扇一般忽闪,“那你就好人做到底,放了我们可怜的兄妹俩嘛,没娘的孩子像棵草,你不知道吗?”
怪蜀黍被楚久儿的话逗笑,“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楚久儿想说跟她娘学的,但是想想刚才怪蜀黍说的话,她立刻闭紧了嘴巴,否则怪蜀黍说娘不会教育孩子,她和哥哥就更回不去了。
“这还用学吗?没娘的孩子,本来就可怜嘛,蜀黍,你就不想念自己的娘亲吗?你娘亲见不到你,也一定会很伤心,很想你的。”
怪蜀黍笑了出来,抬手捏了捏楚久儿婴儿肥的脸颊,“宝贝,你跟我说没用的,我只是负责观察你们两个,我是没权利放你们两个走的。”
“那你刚才还跟我比赛?人家眼睛现在还酸呢,这个人真讨厌!”楚久儿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吼了出来,随即转身来到楚恒身边,叹了口气说道,“我失败了,这个人油盐不进,关键是他只是个打杂的呀。”
楚恒冷冷地扫了一眼怪蜀黍,拉着楚久儿的手,回到了房间。
房门关上,他才说道,“没关系,只要活着,跌和娘肯定能找来的。”
“我也没着急,在这有吃有喝的,也挺好。”楚久儿嘟了嘟小嘴,安慰楚恒。
可她真的很想爹娘呀。
楚恒也知道妹妹在安慰自己,昨晚他还听到楚久儿偷偷哭泣的声音。
默了默,楚恒上前,抬手将楚久儿揽进怀中,“久儿,哥哥一定会带你回到爹娘身边的。”
“嗯。”楚久儿用力点头,“久儿相信哥哥,哥哥一定会把他们通通打倒!”
楚久儿说着,还举起了小拳头。
外面,刚才一直跟他们聊天的怪蜀黍,连天,听到楚久儿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他穿过悠长的走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整个房间又高又大,庄严而神圣。
房间是圆形的,四周一共又十二个座椅,每一个座椅的椅背,都是一个动物。
连天座椅的背后,是一只老鼠。
他飞身而起,在自己的位置上落了座。
下一刻,有“轰隆”声响起,其他十个座位纷纷转动过来,面向坐中间,只有椅背形状是龙的那张椅子,没有转过来。
仔细一看,椅背上的动物,正是十二生肖。
但他们,绝不是动物,背后的动物,只是他们的属性。
“观察到什么了?”椅背上动物是虎的男人问道。
此人长相就很霸气,名叫华渊。
“暂时没发现那两个孩子对我们有什么威胁。”连天说着,想到可爱的楚久儿,突然笑了出来,“不过那个小女孩,是真有意思,像个小大人一样,看来她娘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连天话音刚落,其实十个人不满的视线就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华渊声音之中带着训斥,“我们在商讨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连天的声音懒洋洋的,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看上去自在极了,不像其他人那般绷着。
华渊蹙了蹙眉,“连天,你这样,我们没办法跟三位长老交代,或者,直接杀了那两个孩子。”
听到要杀了楚恒和楚久儿,连天唇边慵懒的笑意并未褪下,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同意,但我不动手,我也提醒你们,滥杀无辜,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属相动物是马的人,信居,打断两个人的话,“还是等他归为再说吧。”
说着,信居又看向椅背是龙的那个位置。
连天食指在太阳穴上敲打着,一副很维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归,要不,我去带他回来算了。”
“这不是我们能做的,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三位长老也还没说什么,就等着吧。”信居理智地说道。
连天叹息了一声,点点头,“好,都听你们的,我走了,继续观察那两个小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