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苏抱着好聚好散的想法试着来和陆北川谈谈。
可没想到,他刚到办公室, 陆北川疯了似得把自己摁桌上, 还拿刀划了自己一刀!
骆苏捂着手心,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陆北川那一刀虽然割得不深,但恰好划在横截掌心的那道纹路上, 刀锋割破皮肤时撕裂的疼痛让骆苏不由自主凝眉忍痛,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到了书桌上, 殷红殷红的。
骆苏又抽了几张纸巾捂了手,径直往外走。
早知道在接到沈放电话时候, 就不该乖乖来公司。
反正都撕破了脸,谁又给谁脸?
刚走出办公室,就见着沈放恰好往这边来。
沈放见骆苏像是没见着他似得往外走, 一把将他拦下了,“等等, 干嘛去, 陆总让你在这等他。”
骆苏思忖了会, 考虑自己该用什么语气对沈放说话。
沈放见他不动, 凝眉,“怎么回事你, 翅膀硬了?进去进去, 陆总待会就回来了,找你铁定有事。”
骆苏平白无故被按住划了一刀,心里烦得很, “沈总监,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大可电话通知我,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联系非得当面说?以前电话联系得还少?”
沈放一愣,没见过语气这么冲的骆苏,从前骆苏在他面前,在陆北川面前,又乖又听话,什么脾气都没有,好拿捏得很。
当即觉得自己身为总监的威严被冒犯,凝眉怒道:“骆苏,真以为自己红了能耍大牌了?我的话你不听,陆总的话也不听?你现在还是公司的艺人,公司管不了你?”
沈放这声音够大,惹得旁边助理办公室频频有人探头张望。
骆苏皱眉,在这和沈放吵,其实挺丢人的,更何况他一小胳膊小身板,硬来铁定讨不了什么好,硬要走,还指不定以后怎么给他小鞋穿。
没有解约,真是麻烦。
“我知道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的。
骆苏转身进了办公室等人。
手上的伤口凝固,骆苏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伤口不怎么深他也就懒得处理,站在陆北川书架前,饶有兴趣欣赏着那个打碎之后又被陆北川粘起来的存钱罐。
存钱罐破碎成小块小块,粘黏起来的纹路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当初陆北川把它粘起来花了多少心血。
可是有什么意义呢,除了陆北川,没有谁会把这存钱罐赋予别的意义。
时钟刻度渐渐偏移,骆苏早起有些困,坐沙发上又百般无聊,小眯了一会,竟然毫无防备睡了过去。
陆北川失魂落魄从医院赶回来,在得到沈放肯定的答复之后,站在办公室门外踌躇良久。
他不敢进。
从医院到公司这一路上,很奇怪,他像是麻木了一般,什么感觉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到了门口,恐惧莫名的浮上心头。
他想起从前所做的一切,这一刻他荒唐的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找错人,如果当年他手段没那么卑劣,如果当时他能对骆苏好一点,如果骆苏只是骆苏不是别人,他如今的境况会不会好一些。